水淋湿而紧紧贴在了皮肤之上,透出了隐隐的肉色。
而袅袅上升的水汽令一切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像是某种只处在脑海中的幻觉,令人目眩神迷。
俞益茹觉得自己应该后退出门,但是不知为何,脚步却反而往前了一步。
她说:“你在做什么。”并非带着疑问的语气,反而是像是有所图一般,低媚嘶哑。
薄复彰跨过浴缸的边缘,大步地走了过来。
水珠从身上滑落,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湿透的衣衫失去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白皙的闪着水光的肌理,像是带着珠光的绸缎一般,虽未触及,也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它的触感,俞益茹喉头微痒,她知道自己有什么想做,却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只是在潮湿的水汽之中,那个人终于走到近处,低下头来。
于是唇齿交缠之间,所有恐慌抑郁,都慢慢平息消散,融化在浸满爱意的蜜糖之中,化作甜蜜的暖流和瘙痒的躁动。
……
俞益茹人生中知道的第一个套路理论,叫做吊桥效应。
在吊桥上,由于危险的情境,人们会不自觉地心跳加快,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会被误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才产生的生理反应,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俞益茹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恍然大悟,然后就想,以后一定要避免掉这种情况。
后来她有知道了很多套路,但是这个记得最牢,实践的次数也最少。
大概是因为她很少做挑战自我的运动,也很少碰到危险的情况。
当然,很少碰到危险的情况这一点在碰到薄复彰之后就完全改变了。
到今天,她起码已经碰到了两次危险的状况,第一次直接昏迷,这次则是吓到半死到连心跳加快的感觉都来不及产生。
可是,或许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滞后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俞益茹这样想着。
不然,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完全被荷尔蒙的冲动控制了呢?
她睁开眼睛,因为口有点渴,想要起床倒点水喝,却因为腰酸背痛,只翻个下身然后呻/吟了一下。
——为什么……事后感觉那么差啊……
比起思考人生,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薄复彰的技术,好像有点……差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看见薄复彰的脑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对方长发松散,正在床头披头散发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像是盛满了一汪秋水,眼波闪动,似含笑意。
她靠近俞益茹,将头枕在俞益茹边上,声音低沉醇厚如美酒一般:“你怎么了。”
俞益茹听着这声音,顿时忘记了心里的抱怨,说:“有点渴。”
薄复彰眨着眼看了看俞益茹才嘴唇,似乎想了什么,最后却还是乖乖站起来,很快倒了杯温水过来。
俞益茹喝了几口水,见薄复彰仍在边上看着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便小声道:“你干嘛。”
这话说出来,才发现有点羞涩过头,有些不自然,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高声音,薄复彰却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顿时哑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看着薄复彰,薄复彰也看着她。
那目光是熟悉而陌生的充满眷顾与柔情的目光。
熟悉在于,从过去开始薄复彰就经常在脸上带着类似的神色,陌生则是,这一回这神情看起来无比的专一。
俞益茹问:“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么?”
这话问出来以后,她在想,对于薄复彰来说,这话可能还是太婉转了。
万一对方给出个“我们一直在一起啊”之类的回答,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这时,薄复彰已经回答了。
她说:“我已经知道了,虽然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对吧?”
俞益茹有些呆愣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表白形容成征得同意,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薄复彰便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走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