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亲吻薄复彰一般。
当然这种情况有时候是会被称为间接接吻,但是俞益茹过去向来对这种心里慰藉不以为然,直至今天,却发现这似乎确实令人隐隐兴奋。
她先描轮廓,然后填满,接着伸出手指轻轻按压涂抹,令颜色自然均匀。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只看着薄复彰的嘴唇,看着柔软的嘴唇在她的按压下微微变形,然后变成她喜欢的颜色。
当她终于满意的时候,她才抬头望向薄复彰的眼睛。
对方果然看着她。
当然没有人能不看一个正在为自己涂唇膏的人。
遗憾的是,因为薄复彰向来的眼神都缠绵深情,俞益茹看不出来,对方此刻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但是过犹不及,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今天便点到即止,俞益茹收了唇膏,正想说可以出发,薄复彰突然说:“你为什么不涂这个颜色?”
俞益茹愣了一下,旋即道:“我今天穿的淑女,还是不要用这个颜色了。”
薄复彰伸手将俞益茹拿着唇膏的手握住,然后慢慢把唇膏接了过来。
金属管身的唇膏,虽然一直在俞益茹手中,也有种冰凉的触感。
薄复彰勾唇微笑:“你穿的是白色,应该会很搭,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抬起手用手掌托着俞益茹的下巴,用大拇指将原本的唇膏抹掉。
俞益茹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有一瞬间怀疑,薄复彰是不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刻意所以在报复自己,但是仔细想想薄复彰的为人,又觉得并不可能。
但是这些思索都并不影响她现在的紧张悸动,她的心脏飞快地跳动,从脸颊到脖子红成一片。
薄复彰已经打开口红涂在了俞益茹的嘴唇上,膏体带着浅浅的香味,但是更明显的,是薄复彰身上的味道。
俞益茹望向薄复彰时,闯进了对方的眼睛,难免短暂的失神。
这时她听见薄复彰轻声细语地问:“如意,上面还留有我的温度么?”
俞益茹:“……”
俞益茹快要炸了,这话听在她耳中,简直有核聚变一般的威力,她的脑海中在一瞬间进行了好几场大爆炸,才再次回过神来。
然后她告诉自己要镇定。
不管薄复彰是不是故意的,要是这样自己就单方面丢盔卸甲,那一切就都徒劳了。
于是她用浮动着一层浅浅水光的双眸望着薄复彰,柔声平静道:“你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
薄复彰沉默地回望。
她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分开,薄复彰甚至没有停下涂口红的动作。
大约三秒之后,薄复彰收回了手,端详着俞益茹的面容。
俞益茹故作镇定,抿了抿嘴巴。
薄复彰终于说话。
她说:“如意……你的脸好红。”
俞益茹:“……”
于是直到了宴会场地,俞益茹还在暗恨自己脸皮薄。
当然,美女脸带红晕微微羞涩的模样是很动人的,俞益茹过去也靠这招秒杀过不少人,但是如果再不希望这样的时候展现出来,也确实是一大烦恼。
她此时可太羡慕那些不管做什么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人了。
比如说——
她望向了和她分头进入,此刻已经被众人注意到的薄复彰。
俞益茹觉得薄复彰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场合,因为她实在比自己神情自若多了,举止行动,都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园,该吃吃该喝喝,相比起来,俞益茹必须承认自己有些放不开来。
此刻在场的大多可真都是各界的名媛公子,俞益茹偶尔靠近,听见的话题都是完全不熟悉的。
幸而今天的任务也不是和名人建交什么的,俞益茹装作吃水果的样子,环顾全场,搜寻着关鸠的下落。
她很快皱起眉头,因为她没有看见关鸠。
她低声问:“你有看见关鸠么?”
耳机里很快传来薄复彰的声音:“我也没有看见。”
她顿了一下补充:“是不是因为太矮了所以被人群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