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远虽说仓皇离开,却也并未走远,只是心烦意乱寻了一处想让自己清静
些。可越是思索,越觉得心烦意乱,夜里也睡的不安,总是想起那晚沈眠风的撩
人风情,醉眼迷蒙,身娇体滑,被自己按在前厅肆意掠夺。离家数日每晚却只睡
得了一两个时辰。他不知为何在半月之后的一日夜里悄然回了宅子,也不现身露
面,躲过了下人,来到了宋慕诚与沈眠风的窗外。却并未见宋慕诚在房里,沈眠
风也不见踪影,心中有些奇怪。正在这时却突然听见有人交谈声,他忙躲在暗处。
「二嫂为何病好了也还要住在那处也不搬回来。」是宋慕言。
「二嫂说过是为了静心精进医术,平日里这院中总有些嘈杂,这才执意留在
水月亭的客房。」许逸轩耐心的解释道。
「唉,大哥也不知去哪,二嫂也不见踪影,真是冷清不少。」
「有我陪你还不够么。」
两人说着话又走远了。可这寥寥几句听得宋慕诚如遭惊雷,竟因那晚酒醉铸
成大错,让沈眠风离群索居,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他心神不宁的到了沈眠风的居处,见房门紧闭,却洒出一丝烛光知道他定没
睡,便悄声走近也不知自己寓意何为。
「谁?」也不知是沈眠风这边僻静惯了抑或是宋慕诚一时弄出了些声响,里
面传来沈眠风冷冽的声音。
「是……是我……」原本想看一眼便走,并不准备答他,嘴里却不受控制的
出了声。当即懊恼不已。
屋内沉寂良久,又传来窸窣声响,沈眠风便打开了门。
这沈眠风那日病体才有好转又被许逸轩这卑鄙小人胁迫,身子遭了那污浊之
气,并未染病却也不大舒适,调养了十余日,虽已无不爽利却又推说自己想自个
儿清静一些,宋慕诚见他气色有所好转也就应了他,只是每日晨间来看看他,两
人如往常一般也并无不妥。
宋慕诚却见自己离开这近一月沈眠风原本就娇弱的身子又清减了些,心中悔
意连连。恨不能让自己替沈眠风受了这些病痛。
「进来吧。」沈眠风看他面色羞惭,心中一动,想也不想便邀他进来。之后
却又觉不该,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我……」宋慕远见他并未对自己动怒,心中更觉悔恨,刚要拒绝,又看沈
眠风亭亭玉立,青丝如瀑,人已经踏进了屋内。
插上了门,二人相对无言,宋慕远心如擂鼓,坐立不安。沈眠风却坐在圆桌
旁不知想些什么。
「那日,我,我对你做下那等事情,实在禽兽不如。若你心中愤恨,便是今
日取我性命,我宋慕远也别无他言。」宋慕远开口道。
「你……」沈眠风见他目光诚挚,想着自己那日与许逸轩之事,一时心乱如
麻。若不是自己念着宋慕远自己在房里做那淫亵之事也不会被许逸轩这卑鄙小人
占了便宜,只是那日之后,二人态度天差地别,他就更无法忘怀宋慕远与自己的
一场欢爱。这近二十日来,对与宋慕远竟思念更深。今日见他就在面前,而且言
之凿凿说要以命赔罪,沈眠风心里淌过一丝异样。只是他与宋慕诚才是相知相爱
,现下却对宋慕远产生这样的不伦念头。沈眠风心中纠结万分。
「若你不便下手,我会留下书信自行了断,只是……别对霜白提起。」宋慕
诚见他不语,道他是宅心仁厚不忍下手。
「我并无此意。」沈眠风连忙打断他。只是贝齿轻咬着下唇,心中更是郁结。那一抹愁容映在瑰姿艳逸的脸上,又看得宋慕远好一阵呆愣。
「只是……」沈眠风沉吟许久,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只是那日之后…
…我便总是记起……不能忘怀……」说完便侧过身子不再看宋慕远,因病苍白的
脸上此刻却不知何时飘上了两朵红云。
「宋慕远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