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神来想了想,换做一副和颜悦色,道:「好,就在这里赌。二位,赌点
儿什么啊?」老者心中盘算,自己纵横赌场数十载,难道还怕两个后生不成,本
来想教训这两个小子一顿再说,恐怕是不行了,把银子赢了回来,也算没出大乱。
后来说话的年轻人道:「简简单单就好,接着玩骰子吧。」
老者点了点头,道:「既然要简单的,你我不分庄闲,轮流来掷,一把定输
赢,如何?」
年轻人点头同意。
海碗摆了上来,六枚骰子正在其中。年轻人道:「老人家,是你先来还是我
先来?我看不如你来吧,我们敬老!」
老者不多说,抓起骰子就要投掷。
「且慢!」年轻人又叫停了他。
老者道:「怎么?又有何事?」
年轻人笑道:「可还没说好彩头呢,到时候你输了拿一两银子了事,我们不
是亏了?」
老者气的脸上青筋暴跳,道:「你便说,要多少赌注?都来依你!」
年轻人向他同伴望了一眼,同伴会意,从怀中取出比刚才更厚的一摞银票,
放在桌上,道:「加上你们输的那些,一共五十万两,你来过过数。老爷子,你
的赌注呢?」
老者心中一惊,五十万两将这家赌场赔进去也不止,可话说出口,又不好改,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法答应。
年轻人真能气人,接着道:「要赌也是你,要我们下注也是你,你到底拿得
出拿不出来啊,若是拿不出,自己去把招牌摘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了。」
旁边同伴假作劝导,却全是讽刺,拉着同伴胳膊道:「你真是的,怎么那么
逼人家老爷爷。若是让你气个好歹的,可不要咱们赔钱?」
年轻人笑嘻嘻道:「赔便赔了,不就是银子吗,老爷爷不是刚刚给过咱们?」
同伴道:「也对呀,可是老爷爷人那么好,要不别为难他了,咱们还是走吧!」
两人一唱一和,将老者将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把牙一咬,心道:
两个兔崽子,别看你们这时候得意,等爷爷的人来了,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老者断然道:「若是我输了,便将这赌坊赔了给你们!」
两个年轻人不再嬉笑,正色到:「好,老人家果然痛快!立个字据吧!」
老者一是觉得自己定然不会输给两个后生,再往人丛后一看,几个泰山派派
下来的一群好手已经进到赌场里来了,心中更加安稳,心说这回不但要银子,还
要了你们的命。
毫不犹豫立下字据,还从街坊四邻请人作保。
一场豪赌就要开始!
那两个年轻人还真识相,退后一步连桌子都不碰,闪到一旁。
老者手法奇特抓起骰子毫不犹豫掷下,按他特有独门手法,这一把下去六枚
骰子全该是六点朝上,成个豹子。可是骰子在海碗中滴溜溜乱转,可并不像老者
想象中那样六点朝上,却是排列不等,随意晃成各色骰点。
老者暴怒,恶视两名年轻人道:「你们耍诈?」
年轻人笑而不语,手掌一晃,六枚骰子收入手中,随即投下,六点朝上,已
是稳赢。
年轻人这才开口:「老人家,我们连桌子都没碰,怎么耍地诈啊?」
年轻人说得没错,他们二人确实不曾耍诈,耍诈的另有人在。
这二人赌骰子下注的便是孤寒峰下来的阿娇,她得过赌王真传,这次女扮男
装,转来踢三羊赌坊的场子,每次庄家掷骰子,她便从中捣鬼,暗运内力借桌面
传力,改变点数,这种技巧并不需太强内功,只是一门巧劲,用得对了无往而不
利。
另一名年轻人也做过改扮,就是家里开过赌坊的谭青,他也从家中善赌高手
手中学了一手好赌技,只是家里约束太严,还从来没试过,此番随着南宫诗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