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呢。
于是辛玲和晴儿约定,今晚带着宁诗芸一起到她那里去习这师门之秘法,然
后再传给江少枫。
宁诗芸听到此处,奇道:「怎么我也要去。」
晴儿笑道:「师叔说,你也是小枫的人,若只我会,对你不公,所以也要你
去呢。」晴儿给江少枫留了情面,因为辛玲曾告诉她,月海派选择下一代掌门之
时,还有个条件,就是所择之偶必是用情专一之人,只是此事难以控制,并非强
制条件。辛玲看江少枫没几日便和宁诗芸相好,不似专一之人,有些不悦,犹豫
再三才肯将这双休之法传于晴儿。晴儿怕江少枫知道了脸上挂不住,所以并未告
诉他。
江少枫点头道:「辛姐……只怕我要叫她一声姨娘了,虽然当年和我娘有过
误会,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悔过,甚至还不惜自尽弥补过错,又这么维护我
们,我还真该去谢谢她。」
晴儿道:「说得是呢,你平白和我师叔认作姐弟,赚了个大便宜,我们以后
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师叔啊?」
江少枫笑道:「又来胡说,你若愿意,我倒乐意。」
三人调笑一阵,江少枫道:「我这就去拜谢她,你们二人随我去吗?」
晴儿道:「师叔吩咐过,要我马上教会诗芸姐姐月海心法口诀,晚上要用呢。」
江少枫道:「这样也好,那我便去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她。」
在晴儿转述江天鹤和方璐瑶、辛玲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时,江少枫就想到一
个问题。江天鹤年轻之时到底有多优秀,引得包括母亲在内两位佳人都对他倾心
呢。他突然感觉他对他的父亲所知太少,他只知道江天鹤在外素有侠名,在内却
刻板严厉,除此之外只有恨意。既然辛玲年轻时曾对他有过好感,想来必然知道
他的一些喜好、性格,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好从此人之处打听一些
消息。
江少枫叩响了辛玲的房门,辛玲应道:「哪位?」
江少枫有些头皮发麻,如今该如何称呼她呢,自称在下有些生分,叫她姐姐,自然不妥。若是以子侄辈参见,一时又改不过口来。
想了想,心一横,反正人家是长辈,就这么叫吧!「江少枫求见姨娘……」
门打开了,一脸通红的辛玲把江少枫让了进去。辛玲听了这一声「姨娘」也
是别扭,她风华正茂时避世上了孤寒峰,在哪里无论多大年龄都已姐妹相称,是
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年长,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叫自己姨娘,她还真
从未有过如此老气的称呼,一时难以接受。
「少枫,坐吧。」既然江少枫都叫她姨娘了,她也不好在称他江公子,只唤
其名,显得亲近些。
江少枫坐下后,辛玲道:「晴儿都和你说了?」
江少枫道:「是,小侄是来感谢,感谢姨娘如此费心帮助小侄的。」江少枫
越来越觉得难受,明明眼前之人看着就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岁,却要又是姨娘,又
是小侄的,真叫他憋屈。
辛玲道:「那你也知道我和你娘的恩怨了。你不怪我伤过你母亲?」
江少枫道:「往事如烟,逝者已去,是非曲直又谁能说得清除呢。家母虽然
嫁于了那人下场却如此凄凉,姨娘当年未能如愿,却躲过了一场灾祸,造化弄人
啊。姨娘远遁这些年,为了小侄之事又肯出山,不但小侄感谢,我想家母地下有
知,定然也会感谢姨娘您的。」
一番话说得辛玲一阵伤感,她突然有种师姐是代她受过的感觉,如果当年依
约践诺,那么如今惨死在爱人手下的,可能就是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辛玲道:「的确如此,人生真是奇妙。」
江少枫道:「姨娘,小侄此番前来,还想请教一些问题。」
「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