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也随之加深,鸣夏也稍微放下对曹睿的
戒备。刚进大学,每个人都像好奇宝宝对新世界充满新鲜感,大学较为宽松,修
习多看个人自觉性,鸣夏在开学没多久就制定计划,他选的是外语系,其中又以
俄文跟英文为重,英语语法还有迹可循,俄语却是让他有点抓瞎,只能勤学苦练。
外语系本来就是阴盛阳衰,在这个年代的女生受外界逐渐兴起的纸醉金迷习
气影响较浅,简单来说就是单纯而又充满对美好感情的向往,高中时沉浸于学习
还没多少想法,到了大学就逐渐放松,开始有意无意注意起学院里的同学,在不
多的男生里,鸣夏虽说不是鹤立鸡群,但也颇为出色,俊朗的外观,平常却颇显
实力的穿着,平日里带着些许懒洋洋的气息,再加上之前学院文艺汇演时赶鸭子
上架,一曲吉他版的颇有惊艳之感,甚至把之前赢得好评的曹睿的俄语
朗诵压在下风。于是鸣夏开始烦恼了,院系里几个较为优秀的女生若有若无地表
示出对鸣夏的好感,甚至有个师姐通过同宿舍昵称为孙老虎的家伙制造了一场小
意外,把鸣夏和她困在一间外语练习室里。可惜鸣夏正为他混乱的俄语学习焦头
烂额,而且内心深处他对这些充满幻想的女生有些无感,对那些充满知性成熟的
女性却是极为欣赏的,只是这是他不愿承认的。
即使努力学习,鸣夏只能无奈承认自己真是俄语黑洞,在第一学期中旬的测
验中,他光荣地考了人生第一个不及格,那鲜红的三十九像咧着嘴嘲笑他的无知
无能,尤其是曹睿拿了九十多,在看到鸣夏的成绩后那股子夸张劲让他颇为烦躁,
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他连晚饭都没吃就沿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北方正值金秋时节,也是一年四季里最为舒适的时候,偶尔一阵习习凉风出
来,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散落一地,在落日余晖中交织出金色的星芒,踩着干枯的
叶子,看着或说笑,或沉思,或低声讨论的行人,鸣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
自己走到了校园中间的湖水畔,最后一抹阳光照到湖水上,近看如烟波浩淼的海
洋,湖面似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光芒,西侧钟亭落霞,背景板中的
湖山林木描摹出一副天地浩大的景致,鸣夏心情才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
抑郁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就要返声回食堂,此刻他也饿了。
刚回身走几步,他才发觉湖边一树垂柳下,有个女生就着最后的光亮在低声
朗诵,他好奇地靠近,那女生背对着他,此刻全神贯注,抑扬顿挫如黄莺初啼的
声音让鸣夏有些恍神,良久他才听出那是俄文版的,比起他乡音版的俄
语,那女生的俄语就标准得令鸣夏忏愧不已。他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让她教我学好俄语的办法!」他甚至隐约有点期待,或许可以说他终究敌
不过荷尔蒙的力量,等那女生朗诵完,他轻咳一身,轻声说道:「同学你好,我
是外语系的,冒昧打扰,我听到你在朗诵,觉得你的俄语水平很高,有
些问题能请教一下么?」。
那女生似乎被鸣夏小小吓了一跳,听到鸣夏的话后,似乎有点忍不住笑,肩
膀抖动了一下,在鸣夏颇为期待的眼神中,她转过头,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打量
起鸣夏来。鸣夏却是如遭雷击,双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什么女同学,她分
明就是教自己班俄语的张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她把之前的长发剪成齐肩短发,身
上穿着鹅黄白色雪纺连衣裙,在光线不是特充足的情况下,鸣夏还抱着一丝幻想,
自然而然听不出往日那熟悉的声音,看着背影就把她当成学生了。
看到鸣夏一副见鬼的样子,平日里本就亲切的张老师此刻忍不住噗嗤一笑,
俄而才开口:「我说鸣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