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朵上,她说:「不小心烫着了。」「你啊,是想着婚礼我盖
过你的风头吧。」绮丽玩笑着,绮媛答非所问:「我怎会呷你的醋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和绮丽分别陪着若芳看电视、玩纸牌、吃绿豆百合汤、
山芋芝麻糕、萝卜丝饼之类乱七八糟的甜点中度过了。亿军每天都抽空过来,而
且都带来老太太喜欢的食物,绮媛发觉有一次竟带来了若芳很想珍藏的一套丛书。
绮丽的工作性质总是让她身不由己,绮媛只好申请了年假,好在这段时间国
投没有太大的动作。绮媛就心平气和地甘居于小巷子里,安然理直地过起了久违
的繁琐市井生活。每天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花花绿绿拿出来晾晒的衣物,从邻家
厨房飘出来的炖鸡或炸大排的香味,面对着穿着睡衣满头发卷的漂亮女人和从小
孩手底传出来的钢琴练习曲。
若芳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起来走路。这天晚上,绮媛送走
了建平和他们院里的伤科医生,还没一会,绮丽就跟着亿军进来了。「这么晚了,
还来。」若芳说,老太太已准备上床,绮媛端来了洗脸水,她绞了把热毛巾,递
给老太太。
若芳斜靠在床榻上没接,亿军上前去:「妈,我给你擦把脸。」说着,毛巾
摊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脸,先抹额头、最后是眼角、擦完了。绮媛说:「没
事献殷勤,准是不怀好意」。
「准你大行其孝道,就不准人家献出一点爱心。」亿军反驳道,又替老太太
洗脚,绮媛说:「那你慢慢表达爱心吧。」说着出了房间,绮丽在厅堂里看着汤
煲煮着若芳的夜宵,她说:「绮媛,真难为你了。」绮媛注意到她那半圆形的黑
眼圈,就像两只调羹印一样浮在脸上:「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纵欲过度」。
绮丽一定是刚刚经历一场满足的性欲,她看起来是那么欢快;绮媛还是端测
亿军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满足。「现在这时候,淑女也疯狂,你知不知
道?」她笑起来。不管怎样,那个女孩口出此言,脸皮也蛮厚的。
他真厉害,绮媛想着,她坐在沙发上,陷入了白日梦魇。他们是怎样疯狂地
做爱,亿军是不是跟对她一样,用口舌让绮丽生不如死的;会让她骑坐在上面让
她自己操控快感的方向;要不,就在窗户前面、在阳台空旷的地方。
「绮媛,想什么?」绮丽问,「脸皮真厚,才遇着个男人就超脱滚滚红尘了。」
绮媛说,亿军端着洗脸盒出来,绮丽忙接过到后面倒掉。
「刚从准备好了的新居过来,要不,你这总监也视察检查一下。」亿军说,
绮媛故意用不加修饰的眼神直视着他,在他的眼里还是看到燃烧着的小火苗。见
他身上还穿着制服,问道:「你还上班?」。
「今晚我值班的。」亿军说着刚好绮丽从后面过来,她说:「绮媛,今晚这
里就我了,你回家好好犒劳你家大主任。」「那好吧,今晚我放假了。」绮媛说
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亿军。
「让亿军送你,你们走吧。」绮丽说,绮媛觉得她也许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女
人,但也许慷慨而可爱。
绮丽和亿军的新居在市区最繁华路段的一处高级公寓,他们的意思十分明显,
说是一段崭新的生活,不能渗杂过去的一点儿痕迹,结果,俩人原有的房子都放
弃不用。一上车绮媛就没说话,她任由亿军把车开到了他们的公寓。
「你看起来情绪不高?」亿军打开了公寓双屋的门说,绮媛跟在他后面,她
双眼对着他还是不言语,亿军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媛媛,到底怎么啦?」并紧
靠过去吻她的脖颈,这时绮媛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
际传出。亿军再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