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倒是二皇子不悦地瞪了容瑕一眼。只可惜容瑕看也不看他,于是他更加生气了。
恰好就在此时,忠平伯府的人到了,二皇子看了眼骑在马背上的谢宛谕,有些厌烦的想,如此平庸的一个女人,竟要嫁给他做王妃,正式让人心理不痛快。
谢宛谕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已经在心中烦了她,想起今天会在猎场上遇见二皇子,她一整夜都没有睡好,靠着厚厚的妆容才压住脸上的倦意。她若是此时能够抬头看一眼二皇子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即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或许并不是她的良人。
“谢妹妹,”石飞仙穿着一身素白的骑装,头上戴着一顶纱帽,走得离谢宛谕近了才掀起帽子上的纱帘,露出她的脸颊,“你竟是比我早一步。”
谢宛谕朝父亲忠平伯行了一个礼,便驱马来到石飞仙面前,朝她笑道:“我还在担心你今日不来呢。”
石飞仙朝容瑕所在的方向看去,容瑕正与陛下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她有些失落,转头对谢宛谕道,“二皇子真的挺俊俏。”
“你又来!”谢宛谕脸颊绯红,“再闹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闹了。”石飞仙眼角地余光一直关注着容瑕,可是容瑕除了跟陛下说话,便是与其他大臣说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石飞仙回头看去,只看到一匹赛雪的骏马驮着一个红衣女子朝这边飞驰过来,虽然这个女人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石飞仙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能够吸引全场多人的注意。
随着马儿越来越近,石飞仙认出了来人是谁。
班婳,竟然是她,果然是她。
她看着班婳发间那顶漂亮精致的金叶步摇冠,鬼使神差地扭头朝容瑕望去。
这一眼,却让她的心仿若被针扎一般,丝丝密密的疼。
“哟,班家的丫头来了。”皇帝听到马蹄声,心里想着是谁在纵马,抬头望了过去,脸上的笑意顿时浓了几分,“我就知道,除了这丫头,没几个人敢在朕面前这么做。”
容瑕顺着云庆帝的视线看了过去。
白衣红衣,朱颜金冠,在一片金色的大地上,显得格外地光彩夺目。
“驾!”看到皇帝一行人,班婳抽了马儿一鞭子,加快速度来到皇帝面前,翻身跳下马,朝皇帝拱手行礼道:“臣女见过陛下。”
“快起来,快起来,”云庆帝笑着看了眼她身后,“你父亲与你弟弟呢?”
“他们骑术比不上我,我急着见陛下,便先过来了,”班婳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一步,“几日不见,陛下瞧着又英武不少。”
“你这丫头惯会胡说八道,”云庆帝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少女,脸上的笑容更甚,“朕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陛下您是天下之主,一代明君,跟我这种小女子比什么。”班婳从小就深谙拍皇帝马屁之道,所以尽管她只是皇帝的表侄女,但是在皇帝面前,比那些王府郡主更得脸面。
皇帝对她笑的次数,比那些妃嫔生的女儿还多。
“哈哈哈哈,”皇帝朗声大笑,“好好好,这条马鞭便送给你这个小女子,希望你这个小女子多猎好物回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鲜活艳丽的小姑娘,心里隐隐有些可惜,若这不是他的表侄女,他肯定要把这样的尤物纳入宫中做宠妃,送她最美丽的珠宝,最华丽的布料,好好地圈养起来。
好在云庆帝的节操还在及格线上,对班婳的喜爱维持在了叔侄这条线上。而且他还是一个很清醒的父亲,虽然偏宠班婳,却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这样的姑娘当晚辈宠着还好,如果娶回来当儿媳妇,就有些糟心了。
“谢陛下。”班婳接过马鞭,在手里甩了甩,“还是陛下您的鞭子好。”说完,把自己腰间别着的鞭子嫌弃地取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把云庆帝给她的马鞭别在了腰间,“待臣女猎得好东西,就献给您。”
蒋洛目光落在班婳白嫩的耳垂以及手腕上,随后飞快地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屑地挑眉。
这么多年了,班婳拍马屁的本事还是这么浮夸又粗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