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了。”
庭哥儿听的认认真真的,她捏了捏庭哥儿的脸笑道:“你现在还太小了,只要好好的长大,不要成为你仇人那样的坏人就已经很好了。”
庭哥儿似乎真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看着阮流君拿小指头勾着她的手指道:“许姐姐好像我阿姐呀……”
阮流君一呆,“是吗?”
庭哥儿又点点头,“我阿姐也这样说话,跟我聊天。”
阮流君歪头对他笑道:“那以后我就做你阿姐好不好?”
庭哥儿想了想,摇了摇头,“阿姐就是阿姐,谁也不能做。”又忙道:“不过许姐姐可以做我另一个阿姐。”
阮流君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啊。”
庭哥儿也没闹,躺在小榻上又跟阮流君聊了几句天便睡着了。
阮流君在昏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庭哥儿睡熟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明明以前天天在一起的人,如今能这样见他一日都成了难得。
第二天庭哥儿一大早就醒了,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便在小厅了吃了早饭,早饭还没吃完,裴迎真便来了,他匆匆而来对阮流君道:“今日陆大人到京,我要去接他,怕是白天都不得空来了,就先将庭哥儿接走。”看着阮流君不舍的样子又道:“等过些日子我再将他偷来陪你,好不好?”
阮流君忍不住笑了,裴迎真过来道:“我若不早些接走他,一会儿谢绍宗又要借着他来了。”他可不想谢绍宗过来,平白的给阮流君添堵。
阮流君也是知道的,便让庭哥儿将早饭吃完,将他喜欢吃的一些瓜果点心装了好些给他,吩咐他回去要自己仔细些,天冷了,要记着加衣服,别冻着。
千言万语的嘱咐都压着心里,最后什么也没多说,牵着庭哥儿的手将他送到府门外。
裴迎真抱他上马,庭哥儿在马上对阮流君道:“阿姐快回去吧,我有空了就偷偷来看你。”
阮流君听他叫阿姐不知为何眼眶红了红,点了点头道:“好,阿姐等你来。”
裴迎真看她回了府才扬鞭策马将庭哥儿送回了相国府,果然谢绍宗正准备备马车去阮流君那边接人。
裴迎真将庭哥儿放下马,对谢绍宗道:“谢相国还是多分出心思关心关心对你情深义重的宁安郡主吧,她不是哭着求你救她吗?还说甘愿做你的妾室。”裴迎真笑了笑,那天宁安可是什么脸面都不要的跪下求谢绍宗救她,死也不愿嫁给崔游,甘愿做谢绍宗的妾室,不然就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谢相国就忍心她嫁给崔游那个畜生?好歹你们也郎情妾意了那么久。”
谢绍宗脸色十分难看,冷冷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裴迎真坐在马上摇了摇鞭子道:“谢相国可别这么说,这是报应,怎是我想要的?”他低眉看着谢绍宗带着笑意,“我想要的,不止如此。”
快到正午时,雪又开始下了。
裴迎真和裴言将陆知秋接进京都,迎进裴家,一路上将陆明芝的事情简单同他说了一遍,他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个陆知秋并不太喜欢裴家,除了必要的礼节和节日会和裴素素一同回来,寻常里并不常来裴家。
这次也是,他送裴素素回来,为她请封了诰命就回去了,没想到他才走了没多久,居然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圣上宣他回京时他也知道圣上褫夺了裴素素的诰命封号,他原以为只是妇人家造谣那些惹怒了圣上,万万没想到明芝也出事了,裴素素竟然也早产了。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上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是问:“素素如今如何?”
裴言这两日也是焦头烂额的,事情出在裴家,他哪边也不敢得罪,生怕是八王爷或者崔侯爷怪罪在他身上,别说查了,他只盼着能赶紧将此事解决了过去,好在是崔游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崔老侯爷也是急的不行,怕儿子出意外,所以没有办法查问。
他道:“素素现下已经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陆知秋问。
裴言窝窝囊囊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迎真直截了当道:“陆夫人产后气血两亏,虽是保下了命,但只怕以后再难生育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