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幔帘拉下,马车吱吱呀呀的又不紧不慢往前走了。
留下罗天珵呆在原地,肺都快气炸了。
那个死女人,她居然这么说他!
他什么时候想看见她了,每次见她,都堵得睡不好觉!
越想越气,当下夹紧马腹又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道:“甄四,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话!”
甄妙抚了抚额头,觉得葡萄也吃不下了,一边擦手一边道:“那罗世子能否告诉我,你一直骑马跟着我的马车,是做什么?”
说到这轻笑出声:“别告诉我,是你这青骢马稀罕我们伯府的白马了。”
“嘶——”青骢马长嘶一声,白气又把幔帘冲的飞起来了。
甄妙看着凑过来的马头,呆呆问:“它,它听得懂我说话?”
罗天珵这才觉得解气几分,凉凉道:“你以为呢?”
就见甄妙怜悯的看了青骢马一眼,温声劝道:“既然你听得懂,就该知道都是你主人不对啊,若不是他,我和我家白马也不会误会你了。”
说完又放下了幔帘。
青骢马扭了头,一双水润马眼看着罗天珵。
罗天珵气得快吐血了,忍不住道:“甄四。若不是你在大街上惹了祸,你以为我为什么跟着你?”
甄妙也怒了,掀起帘子怒目而视:“这么说,罗世子是打算将我捉拿归案吗?敢问我犯了何错?”
“揪人家辫子,无故伤人还不算吗?”罗天珵说完,心里都有些唾弃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跟她在这较劲。
只知道要是这么回去,又得被气上几天。
甄妙一动不动盯着罗天珵看,心里渐渐寒了。
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便是再不待见自己。那她也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不问她是怎么和那两人牵扯上的。只问她为何伤人?
揪人辫子就是伤人了。那她还伤心呢!
甄妙忽然觉得难过起来。
如今在伯府的生活,无论多么悠闲自在,那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她一辈子的归宿。在镇国公府。
在这个死活看她不顺眼的男子身上呢。
心灰意冷的放下幔帘,再不说话了。
罗天珵被甄妙那一眼看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心里茫茫然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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