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忙拉住他衣袖:“老爷,我怎么会不愿呢。”
漓哥儿藕节般的胳膊搂着甄修文脖子,黑葡萄一样的眼珠瞪着李氏,然后嘟了嘟嘴。
李氏不喜的皱了眉,忙又舒展开。
甄修文暗叹一声,把漓哥儿递给乳娘。
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愿意把漓哥儿抱到宁寿堂去。
母亲大了,精力不济先不提,漓哥儿从小养在李氏身边,把她当作亲母般敬爱,将来才会少许多麻烦事。
“那我回书房了。”甄修文拍了拍漓哥儿,抬脚离去。
李氏站了许久,看漓哥儿一眼:“行了,把哥儿好好照看着。”说完也回了主屋。
人多口杂,李氏掐了漓哥儿,老爷怄气回了书房的事芳菲苑的下人们都知道了。
有小丫鬟议论着被甄玉听见,直接就恼了:“你们这些小丫头,再胡乱议论主子是非,看我不把你们赶出去!”
吓得小丫鬟们战战兢兢,连哭都不敢哭。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只是六姑娘说得对,主子的事当下人的妄议,是要被赶出去的,以后切记不可再犯了。”
听甄冰这么一说,小丫鬟们连连点头,一窝蜂散了。
甄玉板着脸,坐在初开的玉兰花树下的木凳上,自己跟自己怄气。
“五姐,你说怎么办,我一方面觉得母亲这样对漓哥儿不对,一方面又觉得母亲可怜,可是父亲,好像也没错啊。”
甄冰心思深些,想得就多,叹口气道:“我觉得是母亲做过了。”
她还记得那次和甄妙深谈,甄妙说过的话。
一个人遇到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有的时候是天意,可怎么看待,就看一个人的心态了。
心态好了,再苦的日子都能活出滋味来。
母亲虽然一直没有再怀孩子,可是父亲并不是胡来的人,怎么就非要盯着让自己不痛快的地方呢。
姐妹二人并肩坐着,谁都没再说话。
一阵疾风吹过,几瓣玉兰花落了下来。
甄修文闷在书房作了一日的画,叫丫鬟送了酒来,晚膳也是独自在书房用的。
随后酒意上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倒在床榻上歇息了。
似睡非睡间,觉得有人碰了碰他。
甄修文外放多年,早没了勋贵子弟的娇气,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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