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现在还没出现呢?”
马车停在建安伯府门口,没等人扶,甄妙就拎着裙角跳下去。
正欲进去,忽听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罗天珵已经到了近前。
他跳下马快步走来,不顾旁人眼光,就把甄妙拉入怀中拍了拍后背:“莫怕,有我呢。”
那一瞬间,甄妙眼圈就红了,没好意思抬头,默默点了点头。
二人先去了宁寿堂。
建安伯老夫人看起来有几分憔悴,甄妙瞧着就觉得难受,喊了一声祖母。
老夫人叹口气:“去看看你娘吧,她当时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二姐月份重了,就没给她送信。”
说完便疲惫的闭上眼,心中对温氏隐隐有了几分不满。
刻薄死寄住在府上的表姑娘的事一传出去,伯府是彻底没有名声可言了,别的倒也罢了,只可怜冰儿和玉儿两个丫头,亲事别有波折才好。
“祖母,那我先过去了。”知道老夫人心里不痛快,甄妙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摇了摇:“祖母,等看完母亲,我来陪您。”
老夫人拍拍甄妙:“去吧,好孩子。”
甄妙到了和风苑时,就见温氏斜靠在引枕上,脸白如纸,神情呆滞,竟比早上分别时老了十来岁的样子。
罕见的是,甄三老爷也在屋里坐着。
甄妙快步走过去伏在温氏膝上,抬了头:“娘,女儿回来了。”
温氏眼珠转了转,瞧着甄妙却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喃喃念道:“我怕她出事,派人守着,她说要去净房,就那么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就在净房上了吊……”
温氏反复说着这段话,甄妙心越发下沉,看向甄三老爷:“父亲,母亲一直这样么?”
甄三老爷点头:“自打见了表姑娘的尸体,你娘就这样了。大夫说是痰迷心窍。”
甄妙倒抽一口气。
罗天珵按住她的手:“莫急,有位吴太医擅长这个,我这就去请。”
其实够资格请太医的人家。需要时派体面的管事去就可以了,不巧的是今日吴太医进宫当值,想请他出宫问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当然这些,自不必说。
甄妙此时心绪纷乱,自是想不了那么多。遂点了点头。
罗天珵冲甄三老爷抱拳:“岳父。小婿先告退了。”
甄三老爷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好,好。你快去。”
往日这女婿对他都是淡淡的,虽没有失礼过,只要不傻也能隐隐感觉到。
奈何这女婿金贵,他也没法子。
罗天珵见状,亦是嘴角微翘。
这位岳父大人素来荒唐,让岳母堵心,连带着累的皎皎心里不痛快。他自然是懒得给好脸色看,只要过得去不落了皎皎面子就是了。
今日见他守在岳母屋子里,倒还有那么点意思,这才收了往日的轻厌。
罗天珵走后不多时,一个女子婷婷袅袅进了屋,端着一个托盘。
甄妙抬眸一看。竟是丽姨娘。眼底就流露了一点厌烦。
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甄三老爷大半时间都是歇在丽姨娘那。或是书房,可温氏也才三十多岁而已。
“你怎么来了?”甄三老爷问道。
“妾给太太熬了一碗粥。”
“太太不大舒坦,你就先回去吧。”
丽姨娘咬了咬唇,柔顺的应了一声是,依依不舍的看了甄三老爷一眼,这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着女儿的面,甄三老爷居然没多看丽姨娘一眼,反倒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不知道姑爷什么时候能把太医请来。”
甄妙心下稀奇,脸色和缓许多:“应该很快的。”
见甄三老爷望向温氏的眼神中有几分真切的关切,甄妙心里一动,站起来道:“父亲先陪着娘,我去问问大伯娘,表妹的身后事该怎么料理。”
母亲遭难,父亲若是心生了怜惜,说不准是他们重归于好的契机,她还是不碍眼了。
甄妙走出去,唤来温氏的贴身大丫头锦屏细细询问温雅琦的事。
锦屏就道:“太太怕表姑娘出事,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