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免打草惊蛇。
张恒道:“是,大爷。”
方初又道:“等到长公主分娩的时候,再去盯着。”
张恒忙问:“这个……大概什么时候?”
方初肯定道:“跟你大奶奶差不多时候。到时候我会提醒你。”
张恒虽纳闷他为何知道这样清楚,却没有问,只道:“是。”
才安排完毕,就有人来回,说郭守业夫妇三日后到京。
方初忙起身进内院,要告诉清哑这个消息。
他先找到细妹,吩咐她“从今天起,若有人约大奶奶外出见面,或者上门拜访,一律回绝。实在不能回绝的,先回禀我。若我不在家,就回禀太太,请太太出面接待。”
细妹虽觉诧异,但想到清哑怀孕,忙答应了。
方初这才进屋,清哑正和莫哥儿两个坐在罗汉床上下棋呢。
方初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母子,觉得这画面很温馨。
再一看莫哥儿神情,便有种想揍这小子的冲动:他以和他年纪绝不相符的淡定优雅,含笑看着他母亲,而清哑正被他逼得蹙眉苦思,一根食指不停地挠太阳穴,像挠痒痒又像敲脑门。
又听这娘俩对话:
“娘刚才没想好,重来。”
“娘你重来。儿子不急。”
“莫哥儿,假如是你,你怎么走这步?”
“假如是儿子,儿子就先占据这边角……”
“啊,娘知道了!”
方初听得嘴抽抽,心也抽抽。
清哑对下棋不是很感兴趣,又没太多工夫研究这个,所以尽管她挺聪明,棋艺还是不断倒退,而莫哥儿棋艺正飞速提高,两厢对比,他们母子下棋就成了这副情形。
莫哥儿以逼得母亲悔棋为荣,又以纵容母亲悔棋为乐。
在他的纵容下,清哑这辈子都别想改掉悔棋的毛病了。
方初走过去,毫不客气地道:“我来!”
然后接替清哑和莫哥儿对阵,杀得儿子落花流水。
莫哥儿不能优雅了,小脸绷得紧紧的,粉嫩的红唇也紧闭,两眼盯着棋盘,目光安静得几乎凝滞,小手摩挲一颗棋子不停转。
这代表他脑子也在高速不停旋转。
清哑坐在旁边,嗔道:“你是爹,就不能让他几个子?”
那父子俩都不理会她,只顾低头看棋盘。
方初不想让,莫哥儿也不想被父亲让。
每次父子俩都杀得十分惨烈。
不过,莫哥儿在父亲手下支撑的越来越久。
清哑忽然“哎哟”一声,那两人都停手,向她看过来。
清哑抚着肚子,道:“无憾踢了我好几下。”
这方无憾肯定是个人来疯,每听见哥哥姐姐们欢笑说话,他就十分兴奋,踢腾的活跃的很。
方初和莫哥儿也不下棋了,都来看清哑。
方初坐到清哑身后,环抱住她,右手放在她隆起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微笑道:“真是个淘气的。只怕比两个哥哥都调皮。”
莫哥儿跪在清哑身前,皱眉看着清哑皮球一样的肚子。
他也觉得这弟弟是个淘气的,老是踢腿,母亲的肚子一会这鼓起一个包,一会那鼓起一个包。他觉得清哑肯定难受。他有种冲动,很想对准那包包给他一下子,看他还乱动不乱动了!
清哑丝毫不知儿子这暴力想法,见他盯着肚子看,微笑着拿起他小手,让他摸,“瞧,又动了。”又对肚子里的小家伙道:“无憾,这是你二哥哥。你不如二哥哥乖哟——”
莫哥儿鬼使神差地对着那块肚皮就拍了一下。
“嘭”一声,好像敲鼓。
清哑腿一弹,慌得两手护住肚子,吃惊地看着莫哥儿。
方初也大惊,不敢置信地瞪着莫哥儿,“你做什么?”
莫哥儿猛然缩回手,面对方初严厉神情,害怕地把手背到身后。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想揍那个叫“方无憾”的小子。
方初暂顾不得他,先问清哑:“你觉得怎么样?”
热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边,带着紧张。
清哑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