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震动,且不好使力;隔远了来不及。若是用绳子将三块大石套住,上面使人拉住,使其不能下落,其他小些的石头纵然塌下去,也可阻一阻,不会有大碍了。”至少没有性命危险。
郭大全问:“怎么套?”
方初涩声道:“没法套!”
这一会工夫,他脑子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也没想出万无一失的办法。因为那空档在正中间,还有些倾斜,便是用绳子捆住他们往上直吊,也很容易碰到木头或者石头,引起坍塌。
倒是适哥儿这顺着圆木往上爬的法子还靠谱些。
也不知当初那贼人是怎么把韩非花放下去的。
韩非花爬到一半的时候,韩希夷、谢吟月、夏流星、周巡抚等人都得了消息,一窝蜂地赶来后园子,还有大批衙役,手里拿着绳子、铁锹、锄头等赶来。
方瀚海见了,忙回身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拦阻道:“都不要过来!把绳子家伙给我舅兄带过来。都别乱动!”
夏流星,谢吟月,还有周巡抚等人,他都不放心。
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点的意外,都会造成方家难以承受的后果。
谢吟月不知那边情形,哭道:“非花!我的女儿!”
方瀚海挡住她,怒喝道:“你闭嘴!”
他恨透了,方无适若不是为了救韩非花,怎会身陷险境?
韩希夷深知方瀚海心思,更有一层:方无适是听了谢吟月的求助,才想着出来找非花的。谢吟月放着那些大人不求,却去求一个小孩子救她女儿,用心何在?先前觉得她疯了,现在连他也感到不对。
他拽住谢吟月不许她上前,一面紧张地对方瀚海道:“方伯伯,我去瞧瞧,大家一起想办法。”他不会对方无适不利的。
方瀚海果然道:“你可以去。要轻点。”
韩希夷令锦绣看住谢吟月,然后才过去了。
夏流星见这样紧张,主动维持现场,严肃对众人道:“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又诚恳对方瀚海道:“本官也去看看。看完了就回来,说给大家听,让众人帮着出主意。”
正说着,那边一声“娘”,韩非花爬上来了!
小女孩看见韩希夷,哭道:“爹,救无适哥哥……”喊完,又回身爬在洞口,对下面叫“无适哥哥,你快上来!”
而方初则大喊“儿子!!”声音悲怆惊恐。
他的担心成了现实:
刚才韩非花上来时,碰歪了一根木头,令本就岌岌可危的架构不堪支持,一块石头往下滑了一尺,恰好将进出的空档堵住,现在以适哥儿的身材也出不来了,他被彻底封在下面。
郭大全死死拉着方初,回头高叫“快来人!”
方瀚海再也顾不得,叫严纪鹏“看好了他们”,然后旋风般转过身,跑向洞口,尚未到达,就惊慌问:“怎么了?”
难道石头砸下去了?
等到近前看清下面情形,他双腿一软,跪倒在洞口,身子不住颤抖,被巨大恐惧攫住心神,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希夷到近前,看清了方无适的险境,也是手脚发软。
他先命韩非花“去你娘那儿”,然后坚定道:“我下去!”
方无适救了他女儿,哪怕舍了这条命,他也要把他救上来。
方初转脸看向他——韩希夷见他脸上都是泪,心中一惊——恶狠狠道:“你住口!你有这好心,不如去问你那好妻子,为何要对无适说那些话?她什么居心?”
韩希夷沉痛道:“一初,先救人要紧。”
方初越怒了,道:“我叫你住口!”
他难道不知道救自己儿子吗?
他难道还贪生怕死吗?
若能用自己的性命换儿子上来,他不会皱一下眉头,早下去了。可是,他下不去,甚至不能动一动,只能站在上面眼睁睁地看着,等着儿子不知何时被落下去的大石砸成肉饼。
这种心情,当真比酷刑还折磨人。
方瀚海后来的,不知之前发生的事,听方初这话内有文章,虽疑惑,也没心思和工夫问,只顾盯着孙子想法子。
郭大全忍住焦躁告诉韩希夷:“不能下去!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