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嵋心一动,正要说话,忽有丫鬟来,说林姑娘有请。
崔嵋忙对谢吟月歉意道:“姑娘稍坐片刻,本官去去就来。”
谢吟月忙道:“大人请便。”
后院厢房内,林亦真正坐着出神。
她被崔嵋所救,昏迷了几日工夫,醒来又调养了数日才好。近日,她悄悄使人往临湖州城打听,得知母亲和外祖母都去了,不堪打击之下,再次病倒,直到近日才好些。
崔嵋对她百般照顾呵护,隐露情义。
她心比黄连还苦,哪有心思回应他。
然她毕竟不同一般女孩子,虽不知方家发生了什么事,经过这几日思索,也大概猜到与自己有关,她心中凄苦,前途彷徨。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快回家。
刚才她去找崔嵋,却发现谢吟月在堂上坐着。
听了他们对话,再看见谢吟月神情,林亦真又是经过情事的,立即猜到谢吟月心思,悚然而惊,想起谢吟月和方初清哑的仇怨,只一瞬间她便做出决定,便回房坐下,命丫鬟请崔嵋来说话。
崔嵋不知何事,忙就过来了。
坐下后,林亦真凝视着他问:“大人当真不嫌弃我恶名?”
崔嵋愣了下,随即柔声道:“姑娘有什么恶名?”
林亦真黯然道:“大人知道的。”
崔嵋道:“若姑娘指的是高三少爷遇害一事,那崔某可要责怪姑娘小瞧崔某了。崔某岂是那愚昧无知之辈,将无端祸事迁怒于弱女子。”
林亦真道:“还有一事。”
崔嵋忙道:“还有什么,姑娘请说。”
林亦真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自小爱恋表哥……”
她将自己如何爱方初,却姑表结亲不成,后因高三少爷遇害落了个克夫名声,以至亲事艰难,母亲如何出面促成她给方初做二房,又如何惹怒了表哥表嫂,如何被表哥责骂,如何羞辱之下跑出方家,不幸失足落水的经过,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
崔嵋听得震惊又意外。
震惊她私恋方初,意外她居然将这隐秘事告诉自己。
他想了一想,问道:“姑娘可否告诉我,姑娘后悔吗?”
林亦真蓦然眼睛就红了,跟着泪如雨下。
她哽咽道:“是我不该起这念头。原以为她们会悄悄地问表哥表嫂的意思,谁知竟是当众逼迫……都是我自己不尊重,母亲为了我,才会招来这等羞辱。我真是不孝女!”
她想起方初说永不要再见她,她便悔不当初。
崔嵋看出她悔意,即便不能将方初从心里连根拔出,也必定不会再对他有心思了,便叹道:“情之一字最难解。之前本官不也误会了令表兄和郭织女么。本官实难想象有人能爱的如此情深
“姑娘不必羞惭,情缘自有天定。
“依我看来,姑娘未必有多迷恋令表兄,不过是名声受损,亲人怂恿之下才心生期盼,毕竟令表兄对郭织女的深情很令人艳羡。
“本官也不是头次见姑娘,那年在诸葛大人办的七夕会上,无意中听见姑娘说的一番话,印象极深。本官觉得,姑娘并非糊涂轻浮之辈,眼下遭际不过是赶上罢了。
“这些日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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