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回禀家事,还是埋首账册,他都没让人把方无适抱走,而是将他丢在一旁玩耍,说“爹有事。”
自由是一种无形无质的感觉,无论长幼,都酷爱它。
方无适也不例外,他虽不懂事,但在清哑那,常被禁止做一些事,又是“不要这样”“不能那样”;而方初从不拘束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把书撕了东西砸了都没人管,所以他很喜欢跟在爹身边。
方初和人说事的时候,神情通常很严肃,下人也都恭敬有礼,不敢嬉笑,方无适受这气氛影响,很乖巧地自己玩,并不哭闹,等人走了,他才叫“爹”,要这要那,要吃要喝。
方初对此十分满意,决意要对儿子从小训练。
这日,牛二子来乌油镇回事。
进了书房,他见方初坐在桌后,方无适坐在方初怀里,不由瞪大了眼睛——奶娘呢?怎么大少爷亲自带儿子?
又见木地板上到处都散落着积木和各种动物玩具,甚至撕烂的书本和掉落的果子,简直无处下脚,更觉不可思议。
领他进来的圆儿早见怪不怪了,白了他一眼。
牛二子恢复正常,先请安问好,然后才开始回事。
他表现不如往常机灵,因为方无适睁着黑漆漆一双杏眼盯着他,把他当稀奇事物打量,他浑身不得劲,思绪打飘,说话断了几次。
方初眉峰就往当中聚拢,眼神也越发锐利。
牛二子一看见主子这标志性的不悦动作,心中一凝,急忙集中精力,快速将话说完。
方初眉头才渐渐展开,面色也好了。
因说起今年的织锦大会,牛二子道在一次商家酒宴上,人家问起郭织女今年可有创新、可会参加,他傲然回说“那还用说!”
他想清哑去年生孩子,所以没精力研究创新;今年则不同,少奶奶打去年九月从霞照回来,就一直埋头在研发中心,连过年也没去方家祖籍,也没和二老爷一家过,这样用功,肯定有成就,肯定憋了一股气要在大会上再鸣惊人。
话才说完,就听方初怒喝道:“住口!”
牛二子懵了,不知哪里说错了。
方无适被爹的暴喝吓得一哆嗦,居然没哭。
方初恨极了牛二子这爱显摆的小家子气,也懒得跟他解释清哑今年依然不会参加织锦大会,见他一头雾水模样,气不过,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并骂道:“滚!”
“叮铃”一声瓷器碎裂。
牛二子吓呆了,再听见“滚”字,忙不迭跑了。
方初低头,变脸般对儿子露出亲切笑容。
方无适缓过神,吧唧一下小嘴儿,恢复活力,歪歪斜斜站起来,伸手指向装樱桃的玉碗,“爹,七(吃)、果几(子)。”
方初忙将玉碗端到他面前,让他自己抓了吃。
一面又纠正他发音,“是吃、果子。”
方无适努力学道:“气、果鸡。”
方初无奈放弃,心想慢慢来吧。
外面,牛二子苦着脸问圆儿:“好哥哥,你帮兄弟想想,好好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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