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面子又要里子:面子上维护家族体面,不肯聘郭织女为媳;私下却怂恿已出族的儿子跟郭家死皮赖脸地缠,妄图不花本钱就把人弄进门,里外都不失。
方瀚海听后气得倒仰,还有被说中心思的羞恼。
方老太太却很沉着,告诫他不必在意。
这点小风浪算得了什么!
她另有一番思量:既然方家不能让方初退让,若郭家能令方初死心,那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因此,她倒希望更多人上郭家求亲,希望郭织女能挑中一个如意郎君,从此生活美满。等郭织女有了归宿,方初就只能死心了。这样不伤和气地解决问题,比强逼方初要好得多。
她道:“那孩子够苦的了。咱们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韩家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她宁可方家受委屈,也不愿背上背信弃义、踩踏郭织女的名声,因此毫不在意。
方瀚海满心苦涩和难受,并不是因为外面流言。
他是为了儿子!
他既不能出头帮儿子,又不能出头阻止他。
不能帮儿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孤军奋战很难受;不能阻止儿子,眼睁睁听他受人诟病、怀疑他求亲动机不良很丢脸。
谢家,谢吟月听说郭家求亲的盛况,久久不语。
本已打算放下仇恨的她,心头再次升起不平:
郭清哑遭遇如此大变,还能得人垂青,而自己只是受娘连累。兢兢业业地算计,才保住了亲事,上天为何待她如此不公?
她心性也坚韧,略颓丧了一会,便恢复如常。
她暗想:“不过都是表面风光。若她真能被方家用花轿抬进门,我才佩服她!从此就服了她!”
于是摒除杂念,一心一意为母守灵。
※
方初将郭家热闹看在眼里。却无暇过问。
卫家半数产业没收入官。他再度出手,日夜都忙。
这一次,他多了严纪鹏在背后鼎力相助。借鸡下蛋,在湖州和临湖州两地吞并数家作坊,拆分处置后,只留下合适人手和精良织机。使周记的规模再度精练壮大。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兴隆银号。
兴隆银号被卫昭暗中动了手脚。半数都归于卫家。
卫家被查封,兴隆银号跟着坍塌。
在这节骨眼上,王老爷不堪打击,一命呜呼。
仵作检验。他早已中了慢性毒,已侵入五脏六腑。
王杏儿被卫昭无情伤心,又遭丧父打击。病倒了。
王家便只剩下个才七岁的儿子,面对虎视眈眈一班族人和上门讨债的客户。银号铺面内也被叫嚷着兑现提银的人堵满了。
王氏族人便想将兴隆银号变卖后还债,顺便中饱私囊。
债主和买家们闻风而动,纷纷上门压价。
眼看王家就要败家破灭,方初带着严暮阳和郭勤来了。
严暮阳是严纪鹏委托方初带着出来长见识、学历练的;郭勤么,则是方初主动要带的,为了清哑,他要笼络郭家上下,连小一辈的侄儿侄女也不放过,郭勤作为下一代主事人,最该笼络。
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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