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她嫁为人妇后依然不知轻重,谁知到底没让他失望。严家把她教养得很好。
他道:“话虽如此。然郭织女不同,她如今在民间声望很高。听说今日她在伊人坊初次亮相,一出手便令众官眷折服。这样一个人。幼时连个教导的人都没有,郭家也不曾送她外出学习,怎不让人怀疑?你想想:以你严家豪富,你自幼是怎样被精心教导的?”
严未央道:“这事虽然奇怪。但儿媳还是信郭姑娘的。她确实很聪慧,且在弹琴和纺织方面有天赋。无论什么样的织锦。她看后潜心琢磨,必定很快就能贯通。谢大姑娘原也有此能力。但她比郭姑娘差了一层,最近更不如了。儿媳想,其中缘故应该是郭姑娘心性单纯。她若潜心钻研一件事,必能做到心无旁骛,故而比别人能事半功倍。”
蔡知府听后沉吟道:“天生奇才?这倒也说得过去。”
蔡铭道:“但无师自通。还是说不过去。”
蔡知府瞅了他一眼,慢声道:“郭家肯定能找到她老师的。”
蔡铭听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是。”
又对严未央道:“你就别担心了。”
暗中捏了捏她的手掌。
严未央心领神会,同他向公公告退。
回去后,她当即给严纪鹏传了信。
※
郭家,韩希夷离开后,沈亿三和郭家父子对面。
沈亿三问郭守业:“清哑的学问到底是谁教的?”
郭守业摇头道:“亲家,我真不知道!”
清哑的经历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双手抱住头,佝偻着腰,已是不堪打击。
沈亿三见此情形,诚恳道:“亲家,我相信你。我反复问你,不是不信你,而是眼下咱们要想个法子,把这一关度过去。若是我不了解情况,怎么使力呢?倘或乱出主意,和你们弄岔了怎办?”
郭守业道:“亲家,你的好意我怎不知道。我如今不靠沈家,我还能指望谁?亲家你尽管问,知道的我都跟你说。”
沈亿三面色好了些,反叫他们父子说。
如此一来,他也不会问了不该问的话,彼此难堪。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郭守业却茫然,他要从何说起呢?
郭大全已经默想半天了。
这时,他开口道:“小妹小时候不会说话,四岁那一年,叫个游方郎中给治好了。她是不会写字读书,是和张家退亲后,她才开始读书弹琴,还教郭勤和巧儿他们。我们也问过她怎么回事,她说有人教的她,又不让她说是谁。我们想这是好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就没追问了……”
沈亿三激动道:“那个游方郎中是什么样的?”
郭守业道:“一个老头。”
沈亿三道:“好!老头好!老前辈才是高人。”
三人相视,忽然一齐笑起来。
他们密议到半夜,达成共识。
次日一早,郭大全便启程回霞照了。
霞照郭家,也出了事:郭盼弟不见了!
据说,她是昨天外出后再没有回来。
郭大贵急死了,派了许多人找,却毫无音讯。最后不得已,报了官,如今官府正四处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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