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身体,关切地询问。
夏流星自然脸色不好,因为清哑没请他送。
很快。清哑就动身了,还带上了福儿。
福儿挎个包裹,眼睛红红的,似乎舍不得离家。
没人知道,她刚经历了什么。
就在一刻钟前,她鼓起勇气拦住赵二哥,问他为何不去郭家;又含羞带怯蚊子哼哼一样说,如果他不去,她也不去了。
原来她听赵大哥和阮秀说话,知他要去郭家做事。以为他兄弟肯定共进退,兴奋又激动,忙去求清哑,说想进郭家工坊。清哑答应了。然定下后,又听说赵二哥是不去的,她便急了,故来问。
赵二哥看着低头捏衣角的姑娘,沉默下来。
福儿等得心慌,悄悄抬眼瞄他,就听他果断道:“我老家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前日传消息来,我要回去一趟。你若想跟郭织女去,就去吧。这对你是个好机会,错过了再没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竟再没给福儿说话的机会。
福儿看着他的背影,眼圈儿就红了。
偷偷哭了一会,才抹了眼泪转身进屋,和她娘商议去郭家的事。她爹娘都一力撺掇她去郭家,且织女又看上了她,正是好机会。别家女孩求都求不来呢。于是急忙收拾简单包裹跟去了。
清哑离开时。暮色渐浓,杨里正带着村里人一齐送到埠头,密密层层的人群,比之前在庙里祈福时还要多。
夏流星再次见识到郭织女在百姓心中的声望。
韩希夷也诧异不已,又隐隐为清哑高兴。
韩希夷和清哑的船挂满明瓦灯笼,照得水面白晃晃的,慢慢驶离五桥村埠头,顺流直下。
夏流星不知为什么,没有离开。
当两船灯火消失在天尽头,一个黑影慢慢走到银杏树下,仰头看那树冠。黑黢黢的,也不知他看什么。
次日,赵二哥便驾船离开五桥村。
※
清哑在半路上碰见来接的郭大有的船。
原来她没在预定的时候到家,家里人急,所以找来了。
清哑猜赵大爷船小,肯定落在后面了,那信还没送到,但她依然不敢对二哥隐瞒今天被袭的事,为的是把详情告之家里人,大家好商议对策,免得蒙在鼓里吃了亏。
郭大有听细腰和细妹说了个大概后,忍住怒气安慰小妹一番,又将赵大哥招来,问他来历。
也不知他都跟郭大有怎么说的,郭大有很容易就接受了他。
阮秀等人只知道他叫张恒,很有些功夫,原是在水上讨买卖的。
回到绿湾村,已经是半夜了。
韩希夷没有去郭家打扰,船就停在绿湾坝。
郭大有对他反复称谢,说好明早来请他,才陪着清哑乘船回家。吴氏一直在等待,心急如焚,见了清哑自然又是一番忙乱。也不及多问,先将她安置歇息,才问郭大有究竟,细妹和细腰在旁补充。
清哑到家,心境自然不同。喝了药,又捂住被子发一通汗,第二天早上醒来便又觉得轻松了两分。
因轻声唤细妹准备热水,她想沐浴。
才叫了一声,就见吴氏在床边站起来。
“可好些了?”
她一脸担忧地俯身问,一面用手试闺女额头冷热。
“娘,你怎么来了?”清哑轻声问。
“娘没事做,过来瞧你醒了没。”吴氏没事人一样笑道。
清哑便明白她肯定一夜没睡,早起便过来看自己。
她道:“娘,我出了汗,好了。想洗澡。”
吴氏听了忙高声叫人准备水,说姑娘要洗澡。
跟着,细腰带了一个眼生的小丫头捧了洗漱用的东西进来,伺候她洗漱;又有杨安平家的端了药来,吴氏亲自接过去,对闺女道:“吃了这个再吃粥,不然空肚子洗澡头发晕。”
清哑什么也没说,喝药、吃粥,故意吃得很香甜。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向吴氏证明她快好了,消除她担忧。
果然,吴氏见她喝了两碗小米粥,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浴室里,洗澡水也准备好了。
细腰来扶清哑起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