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烂。”
清哑对细妹道:“回去再说。先付钱。”
又对青年汉子道:“谢谢你。这鳜鱼我们也要了。”
青年汉子道:“祝姑娘好运,福寿绵长!”
清哑心头又涌出熟悉的感觉,忍不住又看他。
汉子又垂眸,似乎有些局促。
细妹笑道:“你这卖鱼的倒会说话。”
一面掏出荷包来算账付钱。
在荷包里翻了半天,捡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递给青年汉子,“不用找了。算我们姑娘赏你的辛苦钱。”
青年汉子怔了下。迅速瞥了清哑一眼,才接了。
“多谢姑娘赏!”他低声道。
清哑感觉很敏锐,道:“也不算赏。那一对鲤鱼很难得。谁买了都是个吉祥如意的好兆头,不能论斤卖。”
青年汉子本已低首,闻言忍不住又抬眼看她。
虽未说话,眼中却闪现异样光芒。
这时那大哥笑道:“姑娘真是好人。”
他已经将鳜鱼倒进木桶。阮秀叫一个少年送回船上了。
清哑见事了,不再多说。起身往旁边一个摊子走去。
这一会工夫,鱼摊旁边就多了一个卖福袋的村姑,并不大声叫卖,而是低头坐在那。用两根细竹针打络子,有人问价钱,才停手回答。
清哑见那两手灵活翻飞。立即驻足观看。
青年汉子眼角余光瞥见她走了,忍不住抬眼追了过去。
见她停在那。也不由去看那村姑,看她卖什么的。
刚才帮清哑借梯子的老汉意味深长地笑道:“那是福儿。你们赵大爷的侄孙女。这姑娘可勤快的很,能干手也巧。前儿我还跟他爹说呢,你们两个也该说媳妇了,别光叫你大爷操心。”
青年汉子听了满眼错愕。
那大哥忙笑道:“老爹说笑呢,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娶媳妇!”
老汉道:“只要人勤快,还怕没人嫁。咱们庄稼人,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穷没经过,谁也不能穷一辈子!那不正经的懒汉才穷一辈子。我瞧你们兄弟还不懒。前儿村里还有人说你们兄弟呢。都说你们不错,就是穷了点。怎么样?要是满意,我就托个老脸,帮你们说合去?”
这一番话,把那大哥也说得错愕起来,不知如何回。
青年汉子微不可查地轻咳了一声。
那大哥便强笑道:“老爹好心,我们兄弟好感激。这个,还是等攒些银子盖个屋子再说。不然,娶了媳妇回来往哪放呢?”
老汉正色道:“说了媳妇你们才能攒得起钱。不然,挣来的银子这边进那边出。男人没成家的时候都这样,我有经历的。有个女人管着,花钱就小心了。”
他的声音并不小,附近人都听见了。
大家便哄笑起来,几个媳妇笑得格外大声。
那大哥呵呵傻笑,青年汉子低头不吭声。
那个叫福儿的姑娘忽然脸红了起来,手上打得也慢下来。
清哑看了一会,又捡了几个福袋端详一会,觉得这姑娘手很巧,用纱线搀着少量彩线编结彩绳,然后再做成各种精美小袋,或装一个平安符,或套一块雕刻福寿的木牌,或是竹雕的观音像等。
不过她觉得图案和样式都略显单调了些。
她前世可是编织高手,今生又见过各种精美的璎珞,脑海中无数样式,自不是这村姑可比。
不时有香客驻足问价,才十来文钱的东西,还犹豫半天要不要买,又还价,福儿脸嫩,说不过她们,降了价才卖出去几个。
清哑心里为她默算账,也就赚个工夫钱。
她有些同情这女孩了,挣钱真不容易。
她便对她道:“你这个可以这样编——”
说着伸出手,要拿过她手上的针来试。
福儿发愣,看着她不知该不该松手。
细妹忙道:“我们姑娘要教你呢!”
得织女教导,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
福儿打量清哑,都是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对方又光艳照人,她羡慕之余也渴望能和她接近、说话,便将打的半条彩绳递给她,看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