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又转身冲外喊:“来人哪——”
饶是谢明理经过大风大浪,面对此情形。也不知说什么好。只一个劲道:“好!好得很!好得很!!”
方初宁愿断手离家也要退亲,彻底打击了他。
他心中生出刻骨的仇恨,一心只想退亲后女儿如何存世。谢家如何面对接踵而至的余波,余者都无暇去想,所以竟没听见严纪鹏的话。
好在这时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进来了。
圆儿率先冲过来,见方初倒地。喊道:“大少爷——”
那眼泪就模糊了眼睛。
严纪鹏吼道:“哭你娘的!快叫人请大夫!”
跟严氏来的杨妈妈急命人去前面通知方家来人,速去请大夫来。一面过来帮方初查看伤势,见那血不住流,心惊肉跳之下,头发晕。
圆儿转身。一把揪住谢家管家的衣领,喊道:“快拿药来!”
管家惊颤地扯他手,先对底下人挥手“去拿最好的金疮药”。一面对圆儿道:“你放手!等我叫人安排。”
圆儿醒悟,松开他衣领。然后在方初身边跪下来。
他是随从,时常跟方初外出,身上尽量带足必备的东西,金疮药也是必备,这时赶紧拿了出来,就要为方初包扎。
方初却挣扎着朝前跪下,对方瀚海叩首。
混乱中,方瀚海只觉屁股像被钉在椅子上,想动也动不了,腿脚却不住颤抖,嘴里低喃:“这个不孝子!”
忽见方初对他叩头,他更觉不妙。
果然,方初磕完头后,颤声道:“请父亲保重,儿子……这就告辞了。也不必挂念,等儿子安定下来,就……回来探望父亲母亲。”
又转脸对严纪鹏道:“剩下的事……有劳舅舅了。”
严纪鹏急道:“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
方初摇头,叫“圆儿!”
圆儿应道:“在,大少爷。”
方初道:“将手扎紧,上药裹住。咱们立即走。”
一面说,一面看向晕倒的严氏,催道:“快!”
他怕严氏醒来他就走不了了。
圆儿此时只听他的,便急忙用那短剑割了衣襟下摆,将那断手从手腕处勒紧,然后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虽然还不能完全止住血,却比先前好多了。于是再割,再包扎。
杨妈妈在旁想帮也帮不上,一个劲地手抖。
严纪鹏眼中沁出泪来,道:“你就要走也要等血止住了再走哇!”
方初只摇头,意识渐模糊,再无力和他说话。
圆儿一面包扎,一面道:“舅老爷放心,我这就带少爷去找刘大夫。”
他极聪明的,已经听出不对来:老爷怕是把少爷赶出家了。这个情形下,又和谢家退亲,少爷是万万不肯留在这里的,不如先包一包,赶紧出去找大夫是正经。
看着倔强的外甥,严纪鹏也没了主意。
他想带他去严家,方初一定不肯。
圆儿三两下将那断手捆得像个球,然后搀方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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