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笑道:“方兄说的对,你们别添乱了,还是韩兄去合适。”
鲍二少爷便怏怏不乐。
夏四少爷嚷道:“说得我们就这样没出息?”
韩希夷笑道:“非也。是你们太金贵了。”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他们商议的时候,清哑在旁几次插嘴,说她有宋妈妈和丫鬟相陪。不用再另外派人,可是没人听她的。非要体贴地另派人。
刘心悄劝她道:“姑娘随他们安排,多个人跟着稳妥些。”
商定后,韩希夷才对她笑道:“郭姑娘还是莫推辞了。在下好歹是男儿,若有事,也能帮着出个主意。我们并非多事,既接了姑娘上船来,断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难见郭大爷。”
鲍大少爷连声称是。
清哑见这样,便不再坚持。
她又想起一事,对韩希夷陪自己不那么排斥了。
于是解开画舫尾部挂着的小船,刘心韩希夷和清哑等人下去。
谢吟月看着韩希夷温文尔雅、极有礼地让清哑上船,刘心又在下面笑着说“不怕,跳下来!”然后小船轻轻荡开,没入荷叶深处不见,才回到自己船上。
等进舱归坐,谢吟月才对方初轻笑道:“你可真会成人之美。”
方初脸色一正,道:“我并无此意,你误会了。”
谢吟月淡笑道:“若有可能也不错啊!”
方初拧眉看了她一会,却没说话。
谢吟月慵懒地歪在椅上,仿佛醉了,任凭锦绣帮她擦脸。
一时收拾了,锦绣退出,留下他二人。
谢吟月忽然问:“七夕那晚,你怎么听完琴就走了?”
今天刚出来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便不打算问他听琴的事,想一辈子装作不知道。可是,现在她改主意了,倒要听听他如何解释此事。
方初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以前听过那琴声。是前年回家的途中。觉得很空灵,后来路过就停下来听。那晚……听见郭姑娘弹,我很震惊,心里有些烦乱,就先走了。”
他说的时候,眼望着谢吟月,眼神无惧。
毫无保留的,他将自己坦呈在她面前。
谢吟月心儿刺痛,微微笑着。
问之前,她生怕他刻意隐瞒。
及至他坦然承认了,她却没有预料中的欢喜。
这一刻,她觉得这坦承还不如隐瞒。
不过是琴音而已,好听就赞上一句,他为什么会烦乱?
当晚她问韩希夷,韩希夷和盘托出内中缘故,也是算准了方初不会隐瞒吧。他们的磊落在平常让她欣赏,这时只觉得可恨。
方初说完,心里也很沉重——
是啊,他为什么会烦乱?
两人静静对坐着,空气仿佛凝固了。
方初深深吸了口气,逐开纷乱的思绪,道:“我差人去跟鲍大少爷说一声,晚上我们不去醉仙楼了。城北有家挨着水的渔家饭馆,酿的好鲜虾,熬的好鲜鱼汤,咱们去那吃。”
这辈子他要娶的人是她,就该一心一意对她。
不管那烦乱因何而来,他都不宜追究下去。
谢吟月暗暗吞了一口漫上来的酸楚,也将漫上来的泪水吞了回去,摇头道:“不,我们去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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