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不知道合口不合口,晚上也不知道他睡的是否踏实安心。
幸好玉瑶公主并不是全部时间都在努力教弟弟说话,中午歇了一觉,下午起来就提笔写信。
她给大皇子写了一封信,不无得意的告诉哥哥,她教会弟弟说话了,虽然只会说一个字。还说坐船一点都不好玩,闷得很,连舱门都不能出,船上也没什么消遣。玉瑶公主说她已经想回宫去了。她还在信上嘱咐了大皇子一句,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另一封信就是写给林敏晟的。
内容与写给大皇子的大同小异,后面多加了几句,说可惜林敏晟没跟着一同来,她看见有人撒网捕鱼了,大大的一张网撒下去,捞上来时却没有什么鱼。还看到很多船,船上的帆特别大。
这一日晚间他们还是宿在船上。
他们停泊的地方叫回马驿。
谢宁记得她采选上京时,坐船也经过了这个地方。
回马驿地方不大,当地的酸辣面做的很不错,御厨特意露了身手,做出了当地风味的菜肴出来,当然少不了一碗酸辣面。面条是手擀的,谢宁能尝出来里面放了些豆面。这样吃起来口感或许有些不够筋道,但是别有一股清香。酸辣的面汤里有肉丁,笋丁,火腿,豆芽等物。谢宁许久没尝到宫外的这种吃食了,吃的一头是汗,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玉瑶公主那碗面也吃光了,这汤面的确很开胃。
谢宁怕她吃得多积了食,让郭尚宫陪她在船上走动走动好消化一下。玉瑶公主转头问:“不能下船吗?”
谢宁知道坐船对孩子来说实在太气闷,但是她们确实没有擅自下船的自由。况且现在天都黑了,就算能上岸转一转看一看,也不能够是现在。
皇上今晚回来的早,谢宁见他已经沐浴过,连衣裳都换了,就猜皇上晚上应该是不会再出去见什么人了。
皇上也确实该好好歇歇了,总这么操劳,白天黑夜的连轴转,铁人也吃不消啊。
谢宁午后歇过中觉,出门在外她倒变得清闲了,除了带孩子没有旁的事情做。
“皇上靠一会儿吧,臣妾帮您揉揉肩?”
皇上闭上眼睛,轻轻唔了一声。
谢宁手劲儿当然不如专干这个差事的太监和宫人,但是皇上感觉到她的手柔和温软,按的位置也恰到好处。
“臣妾曾经来过这地方。”
“是么?”皇上眉毛微挑,并没有睁开眼睛:“是采选上京的时候?”
“对,就是那时候。”谢宁现在还能想起那时候惶恐不安的心情。白天还好,晚上心里的不安与惧怕更是肆无忌惮。船不大,船上当然还有别的采选来的姑娘。
许是想家,也或许是害怕,反正谢宁听到船上有哭声。
那时候船上当然没有现在这样安逸享受,舱房狭小黑暗,只有一盏油灯照明。也没有酸辣汤面这样的东西吃,每人不过是一碗菜,一碗饭。饭又冷又硬,菜也令人难以下咽。谢宁总是强迫自己多吃几口,实在咽不下就用水送。
皇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时候害怕吗?”
“怕。”谢宁轻声说:“挺怕的。”
“现在呢?”
现在当然不怕了。
她连皇上都不怕了,其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害怕呢?
“再忍两天,到鄄州咱们就不住船上了。鄄州有先帝修的筑的行宫,地方十分宽敞。咱们在鄄州待个两天,朕带你散散心。”
“可不好耽误了皇上的政务啊。”
“放心吧,朕心里有数,耽误不了的。”
谢宁笑着说:“那臣妾就领旨谢恩了。”
在鄄州停留了两天,皇上在这儿又见了不少人,有鄄州当地官绅,还有从邻近州府赶来觑见面君之人。
谢宁领了玉瑶公主一起在行宫里逛了逛。
先帝性喜奢靡,这行宫建的也十分气派。但是再好的房子,只要没有人住,很快就会破败下去。鄄州行宫能看得出来当时建的多么精美宽绰,但是多年来都没有派上用场,不少殿阁房舍都已经毁损。虽然看得出经过简单的的基本修缮,但那一股荒凉颓唐的气氛却仍笼罩在行宫之内。
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