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圈的胜负之战,程丹丹依旧沉稳地拔箭拉弓,座下血汗宝马也丝毫不显疲累,速度不快不慢,却始终赶在莲美人跟前,直至最后接近了十圈射箭的终点,内务已经在百米内摆好了一米高的跨栏,程丹丹这才收好了弓箭,甩在身后,抓了缰绳,呵斥一声,骏马飞腾而起,平稳而迅速地跨过三道门栏,抵达终点!
“咚咚咚——”
北辰国看众皆欢呼起来,而莲美人则在欢呼过后的唏嘘声进入最后的跨栏,前两个关卡把握得不错,最后一个却没有跨过,骏马后蹄碰倒了围栏。
莲美人立即下马,面色已经无法保持平静,一个人跑远了,耆老连忙让阿能跟上去看看,只是心中免不了哀叹一声,这一开始就失了先利,后面还有两场,都要赢的话,恐怕胜算不大啊。
耆老仔细看了看程丹丹所带的那匹骏马,又觉得不对劲儿,就算那位女将军骑射本领不错吧,可若没有堪当重任的骏马匹配,她也不可能赢。北辰国哪里来的如此彪悍骏马?竟然能胜得过他西榷国精挑细选的马匹,真是让人疑惑了。
司仪派人读了中靶率,宣布了比赛结果。
鼓声再次响起,第二场比试进入准备时间。
纵承王骑着骏马在后头预备着,崔越跟随在北辰魄身边,帮忙查看马匹的情况,随后拱拱手,回去复命去了。看到旁侧一个十岁的北辰魄也正在做准备,纵承王心中不免一股浓重的郁闷之情:他千里迢迢从西榷国过来千里迢迢的,难道就是为了和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比试骑射?北辰国难道没有人了吗?即便是要皇族子弟对皇族弟子,也不能派个这小的孩子来忽悠他吧?
更让他郁卒的是,他还必须和这个小孩比试持平!平、平、平啊!犹记得昨日那位年幼得狡黠的陛下派齐明飞传话,齐明飞那小子和他说话那语气,得意得似乎赚了整个国家似得——
“咱陛下说你欠了她一个人情,所以,明日骑射比试,她有个小小的要求,纵承王参赛的一局嘛,就得纵承王自个儿斟酌斟酌了。当然,陛下不会要求你直接输掉比赛,所以,纵承王您持平就好。”
持平就好?
什么叫就好?她要求他持平看来还是勉强了?
再说了,她陛下欠他一个人情。为何让齐明飞来传话?
他纵承王英明一世,不就是因为这个齐明飞而欠了那位狐狸陛下一个人情么?这小子真是没一丁点良心!
撒完了话,齐明飞嘚瑟地溜了,纵承王风中凌乱。
可如今他觉得自己是风中最凄惨的王爷:持平什么的,最不可能出现在他的人生中,他要么赢,赢得彻彻底底;要么输。输得一干二净。当然。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的人,至今为止,也只有官千翊一个人。要是换了官千翊和他比试,他能持平其实该偷笑。
偏偏,北辰国派出的人竟然是北辰魄。
哀叹了许久,纵承王在越发密集的鼓声中完全没有升腾起比试的*。恹恹地摸了摸自己从皇宫里选中的骏马,感觉它和自己一样。完全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也无法得到机会淋漓尽致地展现才华抱负。
北辰魄见他心情不悦,问道,“纵承王。看您这面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本王很好。”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是么?本殿觉得若是您不舒服,可要直说。不然本殿赢了也觉不光彩。”
纵承王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就凭你个小屁孩?若我不放水你连持平的机会都没有!还赢了不光彩?想得也忒多了!尽管有如此激烈的心里话,他却一句都不能说。
“纵王爷。本殿看你,似乎面部有些抽搐?”北辰魄早知道了自家皇姐的计划,也知道他有可能会给自己放水,如此他确实是赢了也不光彩。不过,皇姐说得对,先解决国家大事再说其他的,而在此能看到纵承王如此憋屈的神色,他心里可是乐坏了。
纵承王收回面部表情,继续沉默地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要和本殿说,也许本殿能帮的上忙。对了,皇姐与你关系不错,你可不要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就对本殿多加承让,这样本殿可是不高兴的。”
纵承王咬了咬牙,却硬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殿下多虑了。”我她妈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