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到乌药,大腹皮,可让四姑娘顺气伸郁。”
翠云听到这话忍不住哭起来,啜泣道:“太医,姑娘这病可治得好吗?姑娘委实是太可怜了,人也瘦了好一些。”
那太医的话众人都听出来了,杜绣是肝火上郁才会如此,可见日子过得有多苦闷!
老夫人眉心拧了一拧,这到底也是她孙女儿,虽说杜云岩无情无义背叛兄长被驱出长安城,可杜绣是无辜的,她一个小姑娘又做错什么事情呢,突然就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父亲。而她作为祖母,委实也不曾在杜绣身上花过心思,分家之后,刘氏不是亲生母亲只关心杜莺,杜峥,杜绣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也是怪可怜的,老夫人进去看她。
杜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并没有醒转过来。
“怕是疼极了。”老夫人叹口气,看向刘氏,“好歹也是杜家的女儿,你平日里怎么照顾的?云岩不在,便不将她当女儿了吗?”
刘氏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杜绣素来与她不亲,便是见面也只得问安两句话的,她能怎么办,府里一应东西是不曾少的,哪里想到她会生病,平时也没见有什么异样。
平白无故的母亲又被训斥,杜莺道:“祖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看顾四妹。”
而今她当家,自然是有她的责任了!
杜若目光移到杜绣的脸上,以前没有分家,不管二房有什么事儿都是刘氏杜蓉遭殃,杜绣永远都是置身事外,今日又是刘氏被训斥,甚至于还连累了杜莺,可以说,就是顺了杜绣的心意了。
她可不相信杜绣当真能这么巧的就今日晕倒在了宫里。
肯定是为出口气。
是不是还是因上回杨家的事情呢?
她回头问马太医:“四妹这情况,何时会醒?”
杜绣晕得越是久,老夫人越是担心了,瞧刚才的样子,祖母是真的生气,想到往前,杜绣虽然是个庶女,二叔也不着调,可杜绣的用度与她们一般无二,可见祖母从来不曾将杜绣看低,加之她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儿,当真是叫人心疼起来了。
马太医道:“要醒转也不难,只需微臣稍许针灸。”
原来这样就能醒了,杜若坐在老夫人身旁:“四妹今个儿身体那么虚,总不能一直让她晕着,好歹起来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原也是要用膳了,我叫厨房立刻弄些清淡的粥食来,省得四妹吃了又不舒服,祖母您看这样可好?”
不等老夫人说话,翠云捏一捏衣角道:“老夫人,只怕姑娘再睡会儿才好呢,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反正这儿有太医……”
“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杜蓉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还想让她住在宫里不成?这是她能住的地方吗?”
翠云眼泪涟涟:“老夫人,奴婢也是为姑娘好,万一回去又是晕了呢。”
竟然还真的有这意图,杜若嘴角抿了抿,杜蓉杜莺便罢了,哪怕住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杜绣她可是不想她住在宫里的,因她与杜绣实在没什么感情,凭什么要留她呢?她淡淡道:“要是四妹回去真的又不成了,你便告知二姐使人来宫里一趟,我自会叫太医去瞧的。”
翠云没想到杜若那么无情,姑娘肚子疼的晕倒了,连一天都不让住吗?她狠狠咬了咬嘴唇。
杜若与马太医道:“你快些施针罢。”
两针下去,杜绣就醒了,睫毛颤一颤将眼睛睁开来,环顾四周看到老夫人,她愧疚道:“祖母,叫您担心了,孙女儿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人事不知……”她给杜若道歉,“都是我的错,如此大费周章的,叫娘娘也跟着费神。”
“你又不是故意的,抱歉什么?”杜若笑一笑,“醒了就好,等会儿吃些东西,我使人送你回去,你便坐着轿子罢。”
她语气可亲,可杜绣听在耳朵里,觉得像是一种恩赐,还有种撵着她走的感觉,脸色就有些微的难看。
往前她再讨好杜若,都是姐妹间的互动,而今是真不同了,叫她坐轿子都在用这种语气,她伏在老夫人腿边,弱声道:“今日娘娘有兴致请我们来,是我败了大家的兴致了,不如这就走罢,我而今原也没有什么胃口。”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