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改变都没有,至少杨惠茵仿佛又和杨太后和好了,但除此之外,却是没有半点的动静。
而这日她到杨太后宫中请安的时候,杨太后还饶有兴致和她提起过年时候宫宴的安排。
姚玉容心中不觉焦躁,却还是打起精神,温婉回着话儿。
好在杨太后虽然开口问了,问的却并不仔细,姚玉容随口应付几句也就过去了。只是在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杨太后仿若是突然来了兴致,开口说了一句:“说来哀家也有好些日子没看戏了,想想先帝在世之时,每回宫宴,都会请戏班子进宫来唱唱,倒也挺热闹的!”
姚玉容闻言,面上微微愣了一下。
倒是不妨杨太后会突然提及这个,先帝在世时,的确是常叫戏班子进宫来唱戏,甚至在宫中也养了不少的戏子,但杨太后仿佛是不喜欢,自先帝离世后,宫里养的戏子都被她赶了出去,也从未在宫宴里安排看戏这么一项活动。
不过杨太后若是真的想看,倒也不费事情,旁人想要看戏,请戏班子来演,自是得提早许多日子才能安排好,但宫中若真想看,置办起来倒也便利。
姚玉容虽然与杨太后并不融洽,却也不介意在这些小事上满足杨太后,做出自己贤惠的姿态来:“太后娘娘若是真想看戏,臣妾这就去安排。”
“太麻烦了吧!”
杨太后闻言,笑着摆了摆手,冲着姚玉容笑道,“你这操持宫务已经够忙的,哀家就不添乱了!”
若是杨太后不说这话,姚玉容倒是无所谓叫不叫人,可杨太后以退为进这般说了,那么这事儿不安排也得安排上了。
姚玉容心中暗暗骂着杨太后多事儿,但嘴上却是轻快开口道:“太后娘娘多虑了,搭个戏台子,几个时辰的事情,戏班子倒是难寻一些,不过便是在京中找不到好的,臣妾大不了腆着脸问各府上去借,总不能不借给臣妾吧!”
姚玉容玩笑着开口说了。
杨太后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宫宴那一日,戏台子果然被搭了起来,而京中最大的一个戏班子,也调查清楚了背景,皆清清白白被带入了宫中准备着宫宴这日要唱的戏曲。
萧恒知道这事儿的事情,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等到宫宴之前,戏台子已经唱起了,萧恒原本并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却未料,太后派人来请了。
萧恒想了想,瞧着时辰离宫宴开席也不远了,便让梁庸替他收拾收拾,去了戏台子搭着的地方。今日皇亲国戚、满朝文武都会进宫来赴宴,太后没与他过不去,他也愿意给太后这个体面。
萧恒人还未走近,远远便能够听到戏台子上正咿咿呀呀唱着戏曲的声音飘来,他面上带着一丝浅笑慢慢走入,冲着与他行礼的一群人招手免礼后,他坐到了太后身边,目光看着戏台上边,随口问了一句:“母后,这是在唱哪出戏?”
“哪出戏吗?”
太后目光从戏台子上收回,看向了萧恒,面上带着笑容,指着戏台子上正拿着酒杯往嘴里做着喝酒姿势的戏子,笑道:“皇上瞧瞧,这贵妃正在喝酒,可不就是一出贵妃醉酒吗?”
萧恒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太后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似得,又是笑道:“这么多出戏里,哀家最爱看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戏,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情爱爱,而是一想到杨贵妃与唐明皇的结局,哀家便觉得世人就该引以为鉴。杨贵妃有丈夫,嫁了人却不忠贞,与唐明皇暗通曲款,做出不容人伦之事,皇上瞧瞧,这二人可不就遭了报应,杨贵妃被逼自尽马嵬坡,唐明皇失去了江山,被逼退位。所以这人啊,便是手中再有权利,还是得注重伦常纲要,不能够胡来!”
萧恒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他不动声色,慢慢往嘴里送了一口茶水后,将茶水递给了身后侍候的梁庸,面上依然挂着淡笑,轻笑道:“李隆基此人,朕倒觉得,不能以成败而定,不过朕觉得,此人确实懦弱,要了杨玉环,却守不住她,最后为了自己的懦弱与私欲,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朕若是要了一个女人,不管她出身如何,也不管世人如何评价,总归会将她护得妥妥帖帖。”
“皇上,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