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家不睦,这辈子最在乎的便是这三人,若是皇上能念着奴婢忠心护主,在奴婢走后,能不能给奴婢一个恩典,护得他们……”
“胡说八道什么,你救太子有功,朕不可能让你出事。”
萧恒冷声打断,斩钉截铁道:“你撑着,端亲王很快带人过来。”
“皇上……”
杨蓁蓁还想再说什么,但这个时候端亲王的声音却是从远处传了过来:“这边,快些!”
端亲王满头大汗跑了过来,看着杨蓁蓁还睁着眼睛,他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蓁蓁,没事了,太医一早便跟着侍卫出来找你们了,我把人带过来了。”
此时此刻,端亲王的眼里只有杨蓁蓁一人,倒是根本没发现,自己竟然把萧恒挤到了边上。
杨蓁蓁看着端亲王这般,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很快的,被端亲王带来的一群人都过来了,有太医,有侍卫,还有太子身边的乳母。
太子被其他乳母接过去哄了起来,另有太医检查过后确定没有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萧恒与端亲王站在边上,目光不觉看向了杨蓁蓁。
太医走到了杨蓁蓁身边,简单看过她的情况后,小心翼翼掀开了她的衣裙,她腿脚的情况,意料之中,却又让人不觉惊讶。
伤痕深可见骨,甚至多处骨折。
“怕是疼过去了才没了知觉,这里条件有限,只能简单止血,还需抬回营地才能止血,只是路上颠簸怕又会让伤口加重。”
太医看过之后,冲着萧恒做了禀告。
端亲王闻言,正想开口让太医再想出个两全之策,萧恒却是看向了杨蓁蓁,直接道:“你坚持一会儿!”
杨蓁蓁点了点头。而萧恒则是直接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卫过来抬人,然后冲端亲王道,“她的伤不能再耽误了。”
谁都没有预料到都已经快到围场,竟然会出这么一场变故,好在兵荒马乱之后,有惊无险。
围场里的营地也陆陆续续驻扎收拾了起来。
往年里,一到围场,一些闲不住的人总会自己先初试身手一番,但今年显然谁都没有这份兴致,也怕惹了贵人的烦。
主帐之中,萧恒坐在御座上,挥退了上前禀告之人。
而端亲王从外间走了进来,看着萧恒直接开口道:“皇兄,找到背后之人了没有?”
萧恒摇了摇头。
“怎么会,一点都查不到吗?”
端亲王面上吃惊,继而愤慨,“难不成,蓁蓁这么大的罪就白受了,臣弟可不认!”
“她怎么样了?”
萧恒闻言,开口问了一句。方才回了营地,端亲王却是跟着到了杨蓁蓁的营帐内,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太医说得养上好久,以后腿脚,可能也会落点后遗症。”
端亲王提到这个,面色有些沉重,“蓁蓁这是为了护着太子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和她一道儿在车上的那个丫鬟,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萧恒闻言,并没有说话,面色却也不怎么好看。
端亲王瞧见了,也知自己说的话让他听进了心里,便不再废话,只是道:“能对太子下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人,皇兄你不若朝着这个方向去,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还有那匹马、马夫都是可以查的,总不能真是意外,这马就无缘无故发狂了吧!”
“马夫从马车上摔下时,被踩到胸口,当场毙命。侍卫到山崖下找到的马尸体,在马蹄处发现了银针,可这银针是一开始时便插着,只是越插越深才让马疼痛难忍发狂,还是在路上才有的,都无从得知。宫中虽是姚贵妃掌权,但此等内务之事,杨家掌控了多年。至于此次清道包括护卫,皆由姚家人负责,除此之外,其中能够有牵扯的还有多家,只是若真动手,定然是绕不过这两家中的一家。”萧恒语气淡淡解释。
此类事故,本就不好追查,偏生这一次的连环计,又设置的分外巧妙,竟是最后来了个死无对证。
“虽然杨家臣弟一直看不惯,可太子可是他们家最大的筹码,只有护着,哪有害他的道理,是不是姚家,臣弟没记错的话,皇兄膝下的大皇子,可是姚贵妃所出,如今姚贵妃封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