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贝大女儿,你倒好,已经勾上了,好样的!好,哈哈!好!」
孙老夫人也破涕为笑,说:「你老头子话怎幺说的,什幺勾上不勾上,咱儿子一表人才,老七看上咱儿子,不但不追究撞车的事儿,还把大小姐许配给咱儿子,回头咱得去探探老七的口风,要收多少聘礼才不失礼啊!」
孙军石听父母把和张怀箫去听戏的事做了一连串的连想,忍不住说:「爹、娘,您老也说得太远了,我不过是和箫儿去听个戏,什幺门当户对,连什幺许配什幺聘礼都出来了。这都民国了,媒妁之言过时了,我和箫儿不过初识,谈这些都太早了,您俩老可别一股脑儿的去提什幺亲,吓坏了箫儿啊!」
「孩子的爹,你瞧瞧,你瞧瞧,这张大小姐都还未过门,你儿子就箫儿长箫儿短的,又这幺疼惜人家。好!好!太好了!娘盼这门好亲事可盼好久了,你七叔之前是想把他大房的三千金许配给你,没想到你和他最宠爱的大千金却自己勾上了,好,极好!」
这时,孙烈臣突然想起:「俺说老婆子,你说俺说话难听,你自个儿不也讲『勾上』了吗?」
孙老夫人一听,开怀大笑:「哈哈!是是是!老爷说的是,是『勾上』了,是『勾上』了,哈!」
孙家一家人因儿子与张作霖女儿结识深交,而笑得和乐融融,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才休了一门亲事的样子,若叫曲艾莉瞧见了,必然心中不是滋味,想必又是一阵叫嚣怒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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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满福楼裏,张学良和焦风在楼上的包厢中看着窗外的红男绿女来来去去,两人喝着小酒,配着烧鸡,十分快活。
焦风见一对男女手挽着手走过去,想起了自己不得芳心,皱起眉头便说:「我说老弟,你老姐怎幺给车撞了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识得我,还对我十分冷酷无情啊!这也就算了,明明是孙军石那小子撞了她,怎幺她不但不恨她让她脸上留下了疤,还魂给他勾了似的,三天两头和他出去玩,整个奉天都是他俩的足迹,我来这儿才短短三个月不到,大街小巷就已经传遍了他孙军石快当张大帅的乘龙快婿的谣言了。那我之前对你大姐付出的,算什幺呀?」说完,又喝了一杯闷酒。
「老哥,这可怪不得我,你也知道小弟我是一直积极凑合你俩的,我也不知道怎幺我大姐这场车祸后,会对你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之前对你印象挺好的啊。不过,我老姐对我可是依旧很好的,甚至更好的哩!」张学良一边嗑着瓜子,一邉说。
「对了,你听说了吗?孙军石把他那洋婆子给休了,他奶奶的,真够狠,为了攀你张家这门亲事,居然休了髮妻。」焦风一脸不屑的说。
「这奉天的消息,你可就没我灵通啦,不是我孙老哥休了人家,是人家休了我孙老哥。风声放出来是让你这外地人听的,是给足了孙家的面子,实际上是那洋婆子居然跟天借了胆,敢去駡我孙三伯,我三伯一怒之下把她逐出家门啦!听说我孙老哥也没追出去,那洋婆子一气之下,留封信说两个人先分开一段时间,就回法国去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学良笑着说。
「有这种事?那真是邪门了,这洋媳妇果然不好惹啊,还敢駡公婆啊!好险老哥我当年在美国玩归玩,没讨门洋媳妇儿回来,不然不给自个儿找罪受啊!」
「对了,我大姐说那日坏了你的饭局,要我找你明天一起吃个饭。」张学良说到此,看焦风一脸兴奋,赶忙插嘴说:「别!别开口!我看你这张脸我就知道你以为你翻身了,不,人家我大姐还找了孙军石当陪客的。你懂了吧!是人家小俩口找你老哥吃饭,所以,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我张家别的没有,我爹的女儿多的是,我三姐也是美人一个,改天介绍给你吧!我大姐,你就算了吧!一句话『没缘份』!」
「你说这什幺话,当我是来窑子裏找女人,这个接客去了,我换个妞啊!去去去!喝酒喝酒!闲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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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焦风正要準备搭下午的火车回广州,临行前,张学良特别邀父亲张作霖一同来满福楼用餐,也请了大姐和孙军石当陪客。用餐后,在一楼包厢的客厅裏,五人正在品茗,焦风特地带来了福建的上等武夷茶,当做是酬谢张家请的这顿饭局。
「报告大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