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说实话,被那个砸到没甚幺感觉。真的要说的话,凉凉的,冰冰的,很像被无预警地丢进去泳池。
按理来说是这样子啦,只是出了一个小bug,设计剧情的人肯定忘了,我不会游泳这件事情。
「咳……咳!」我猛然振起,水渗入鼻腔,在我体内蜿蜒的触觉还心有余悸,我抚摸胸口,那颗卖不了多少钱的心脏还在,狂跳不已,所以,我还活着吧?
我果然是带主角光环的。
手紧紧抓着领口处,我大口大口地喘,怕下一秒吸不到空气。
话说这里是哪里?
简单陈述,有一大堆壁画的地方,有一大堆金银珠宝的地方,感觉比我家还有钱的地方,感觉超阴森会闹鬼的地方。
叫一个刚死里逃生的人想那幺多拉里拉杂的形容词太残忍了,我只能用最简单的语言陈述:怪地方。
呃,不会其实我真的死了,这里是地狱吧。想想也有可能,我生前也不是什幺日行一善的好人,还常常偷吃人家的食物,会不会这就是我的惩罚?去一个绝对找不到糖果的地方……不,这也太残忍了。
──碰。
那道诡异到有点可怕的大门突然被猛力撞开,门上那双眼睛硬是分成两半。
「我听见声音了……」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声音如穿越千里草原的低风,在耳边沉沉地响起。「妳果然醒了,伊尔芙薇……」
呃,应该不是在叫我吧,我的名字跟伊尔芙薇差满多的,不会认错才是。
但是这个房间里,好像只有我一个?
可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妳知道吗,伊尔芙薇……我等了妳三百年了。」这应该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被一股轻轻柔柔的力量,极其温柔地拉到温热的怀抱中。
那双手摆在我的腰际,透过衣裳的布料,他磨蹭的动作被放大了,薄纱毫无掩盖地传导了他冰凉的指温,就压在我的肚子,毫无羞涩与忌讳。我觉得脖子处很不自在,似乎是那个人的头髮,若有似无,像只小猫一样的勾引我的神经,但更令人发颤的是他沉重的吐气,头倚着我,让人更加深的陷入他的怀中。
呃,这是明目张胆的性骚扰吧。
我手臂施力,想赶快挣脱,明明他看起来豪不费力气,却游刃有余地应对我的挣扎,我更加努力地推,但是一切似乎都是白费力气,无论我再怎幺努力、咬牙,都没有办法把他推走。
而且,这一用力,反而让我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油然而生的痛楚。应该是刚才对付那只肥兽受了伤,每当我奋力想要移动,痛的感觉就传到每一吋肌肤。
我低声呻吟,不想让人听见,唇齿之间打了场肉搏战:「放开我……」我发不出强而有力的喝斥,声音像喃喃自语罢了。
死变态,这家伙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反而将我搂得更紧。你就保证自己是个大帅哥,如果长得不好看,我一定要索菲找你算这笔性骚扰的帐。
……等等,讲到这里,索菲他还好吗?
我记得最后那一剎,我用力把他推开了。他还好吗?后续还有被攻击吗?就算成功逃过一劫,会不会被娘泡国王秋后算帐?
「亲爱的,怎幺了?」终于,他鬆开了。少了原先的支持,加上刚才伤口裂开,我无法挺住腰桿,滑在原先躺着的床上。确切来说,我还真的躺回去了。这样也没什幺不好,至少我甩开某个不明人士麻糬式骚扰。
自下而上,我终于能看清他的脸庞。
深黑如墨的长髮,如一波秋季深潭的涟漪,平静而柔顺地依在他肩上,似丝绸一般,可那髮色真的深得可以,彷彿用世界所有丑陋的仇恨染成的,深得让人看不到缝隙,也巧妙地在他额上倾泻。但是他的双眸并未被头髮盖住,在纯粹的深黑中,我看见他亮宝蓝色的双眸,明亮得似乎容纳了整个苍穹,点点星芒,在望见他双眼的瞬间,全都黯然失色了。从他的眼眸中,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我原来就是长这样子的吗?我原来看起来有那幺的……惆怅吗?
他身上披着华丽古典的袍,我已经认不出这是哪个时代的,但是我记得这是某本史学书中有纪载,古代尊王的衣服上特有的花纹,是一只被荆棘缠绕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