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街上闲庭信步。
众人的视线不由追随着。
少年人的视线也在街上流连。
“原来白日的街上是这般的安静啊。”他说道,看着身旁的护卫,“莫非夜市才热闹?”
护卫的脸色有点僵,两边的众人也都愣了下。
莫非这少年人不是本地人?久闻阳城繁华。来了却大失所望?
“不是的少爷。”一个说道。“其实别的时候很热闹。”
“是啊是啊,这位小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一旁的一个路人忍不住说道。“县里出事了,抓了金人的奸细,还戒严呢。”
少年人哦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这路人笑了笑。
“我很久没有出来过。看的出神,忘了。”他说道。
是说很久没有出来过?
这跟没有来过来这里的意思好像不一样。
“少爷。我们现在往县衙去吗?”护卫轻咳一声说道。
少年人应声是。
“今日也不急着看,我改日再游览街景。”他说道。
一行人果然向县衙那边去。
竟然是要去县衙,这时候县衙也戒严着呢,路人们忍不住都跟了上去。跟着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来到县衙外。
县衙的大门已经重新修好了,但门前还残留前日被砸破的狼藉。重装的兵卫们森严的守在门外,看着人靠近立刻阻拦询问。
路人们不敢走太近停下。看着那少年人的一个护卫上前跟兵卫说了两句话,兵卫们便让开了路,那少年人大步走了进去,县衙的门再次关上。
真进去了。
这是什么人啊?
路人们议论纷纷,有说当官的,有说是当兵的,甚至还有人大胆的猜测说是太原哪家的皇亲国戚,总之肯定是外边来的人。
正说得热闹,有适才查问的兵丁被轮换走下来,听到了皱眉。
“你们胡说什么呢?”他说道,看着这些民众反而一脸有些不解,“这是你们阳城人啊。”
阳城人?
要说阳城每个人大家都认得不可能,但这种风姿扎眼的不可能从未见过。
“这是德盛昌方家的少爷啊。”兵丁说道。
民众们顿时愕然。
“方家的少爷?”有人还反应不过来,“方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少爷?”
“没多啊。”兵丁说道,“方家不就这一个少爷吗?”
民众们一阵沉寂。
“对啊,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正月十五灯会的时候,我见过他。”一个人忽的喊道。
“是啊,但方家的那个少爷病的要死了啊。”另一个民众呆呆答道。
兵丁耸肩。
“病了也不能治不好嘛。”他说道,有些不耐烦的走过去,“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病了可以治好。
但是,别的病治好也就算了。
方少爷的病可是病了十年,且那么多人都论断治不好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兵丁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得身后轰然一声,吓得他下意识的握住刀转身戒备。
干什么?
是不是要冲击县衙了?
却见这些民众炸了锅一般。
有向县衙前跑,也有向其他地方乱跑。
“快来看啊,方家的瘫子少爷能走路了。”
“快来看啊,方家的瘫子少爷活了。”
……
外边的喧闹传进了县衙内,让在牢狱外站着的官员们都神情微微讶异,还好及时有随从进来回禀,而那个少年人也走到了大家的视线里。
“见过诸位大人,大人们辛苦了。”他对官员施礼说道。
虽然不会像外边的民众那般失态,但官员们也都带着几分惊讶打量眼前这个少年人。
德盛昌的八卦事他们多多少少也都知道。
接连意外死亡的男丁,断子绝孙的诅咒,瘫了十年活不过今年的唯一男丁。
这个少年人可不像是活不过今年的样子。
“草民先进去了看看祖母。”方承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