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小怪的。
江太医来到了定远侯老夫人的院子里,没进门就听到内里传出的女子们的笑声,院子里的丫头们也散坐着说笑玩闹。
看起来极其的悠闲得趣。
江友树再次愣了愣。
虽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定远侯夫人的病才过了七八天吧,若无其事也勉强能说的过去,这欢欢喜喜的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
这要是让定远侯府夫人的娘家知道了,还不上门来闹啊。
江友树被请进屋子里,年轻的女子媳妇们都回避了,定远侯老夫人坐在堂中笑呵呵的看着他。
“太医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她问道。
这是反话吗?
江友树被问的愣了下,先前是请他催的太多,他会三次里推一次,借口自然宫里走不开。
虽然太医们也多受这些皇亲国戚王公们的气,但江友树这种深受太后皇后信赖的太医院掌院还真没受过这待遇。
他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夫人的药吃了一段了,我是来看看,也好定夺接下来的方药。”他说道。
定远侯老夫人恍然一拍手,似乎刚想起来什么。
“啊呀,我老糊涂了,原来忘了告诉太医你吗?”她说道,“我媳妇她好了。”
好了?
好了是什么意思?
江友树愣住了,刚要问就听见外边有女子的笑声,伴着杂乱的脚步声。
“夫人来了。”丫头们禀告道,一面打起来帘子。
江友树忙转头看去,见定远侯夫人也不用仆妇搀扶走进来,神采奕奕满面笑容。
果然是好了。
江友树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定远侯夫人也看到他,神情惊讶。
“江太医怎么有空来了啊。”她说道,又看定远侯老夫人,“母亲你没事吧?”
搞什么啊。
到底是谁有事谁没事。
“侯夫人,你怎么好了?”江友树问道,神情惊讶。
定元侯夫人笑了。
“吃了三副药也就好了。”她说道。
三副药,自己配的那药竟然这么有效?
江友树满脸惊讶。
“药不算什么,君小姐不是说了,主要是用针的缘故。”定远侯老夫人说道,又指着江太医,“正好江太医来了,让他再看看,是不是真好了,那君小姐到底年纪小,还是让年长的把把关的好。”
定远侯夫人笑着应声是。
“江太医,那就劳烦你了。”她说道,一面坐下来伸出手。
江友树将信将疑的探脉,神情惊讶。
果然是好了。
不过,似乎,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夫人这病,不是我的药吃好的?”他问道。
定远侯夫人含笑点点头。
“原本是要吃太医你的药,恰好有人介绍了九龄堂,九龄堂的君小姐来了三天就给我治好了。”她说道。
三天就治好了?
这怎么可能?这种病他看了一辈子,最短也是半年才好的,三天?
还有,九龄堂君小姐,是什么人?
江友树想道。
此时在京城一家医馆里,几个人急匆匆抬着一个妇人冲进来。
“大夫大夫快给看看。”他们喊道。
看起来是个很急重的病人,伙计们忙让开,大夫疾步过来,却见这几个男人脸上都带着笑。
笑什么?
人都病了,还这么高兴?
大夫不由愣了下。
“快看吧大夫,你能看好的。”一个男人一脸欢喜的说道,“九龄堂说了,这病不要紧。”
什么鬼话?
九龄堂说的这病不要紧?它说我能看好?
大夫一脸愕然的看着这几人。
什么时候我能不能看好别人说的算了?
还有,九龄堂,是什么东西?佛语纶音吗?
九龄堂这个名字,似乎在一夜之间充斥在京城人的嘴边耳边。
当然并不是在任何场合,多是在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