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此话一出在屋子里的弟子们忙都退了出去,在门外守好。
江友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大家再研究下再想想,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就治不好丧了命说出去我们也没面子。”他说道。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
“因为风寒丧命的也多的是。”一个太医说道。
“但这个人是怀王。”江友树看着他说道。
别人死了就死了,除了自己的家人谁会理会,但怀王活着没人理会,死了全天下人都看得到。
没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胡言乱语。
虽然太后已经开口维护太医们,但这是皇帝母子唱红白脸,他们的命运说白了还是不稳妥。
到时候说不定他们就要做替罪羊。
如果不想做替罪羊,那就必须让怀王的病合情合理,而不能是简单的风寒,风寒的确有很多种,风寒也的确能致命,但这对民众们来说还是太难解释,也很难接受。
一个太医捻着胡须的手放下来。
“我觉得这不是风寒。”他说道。
……
怀王府里,比起以前,怀王府里的人明显多了很多,寝宫里宫女太监端着热水汤药进进出出。
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味。
九黎公主从宫女捧着的水盆里拧了拧手巾,小心的放在九褣的额头。
相比于出嫁前,九褣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色青白,双目紧闭,呼吸急促。
“公主。”一个宫女捧了药碗过来。
九黎起身到床头,将九褣抱起来在怀里,一面拿起汤勺喂药。
九褣并不张口,药顺着口角流下,宫女忙擦拭。
“公主,不行的,用壶灌药吧。”她说道。
就在昨日喂药还能吞咽,今日就不行了,九黎看着怀里九褣青白的脸,伸手抚摸一下。
“好。”她柔声说道。
不管九褣的病看起来多严重,自从来了后,九黎公主没有哭也没有慌乱,更没有责问太医们,她只是守在九褣身边,喂药擦拭更衣日夜不离。
太医们就在隔壁,宫女忙去取灌药用的鹤嘴壶,九黎公主将九褣揽在怀里,轻柔的抚着他的脸。
片刻之后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几个宫女神情慌张的跑进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她们说道,“太医们说王爷是的了痘疮了。”
痘疮?
九黎公主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怀里的九褣。
九褣的脸虽然瘦了一圈,但面皮白净,不止面皮,身上也是如此。
痘疮。
九黎公主的嘴角浮现一丝笑,继续抚摸着九褣的脸额头。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她柔声说道。
怀王府里无数用白巾蒙着口鼻的太监们拎着药桶到处泼洒药水,另有不少太监宫女被驱散,哭声喊声不断,嘈杂而混乱。
“快告诉宫里…”
“皇子公主郡主们都不要再来探望…”
“那些探访过的人都要说道,快些用药…”
陆云旗站在大门外,看着不断从内涌出的人从身边穿过,肃立一动不动。
……
“竟然是痘疮。”
“怪不得风寒怎么治也治不好,高热不退,原来是痘疮。”
“这可完了完了,那可治不了。”
太医院里也得知了最新的消息,几个门吏在门前低声议论,忽的有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几个门吏原本不在意,专心的谈论这最新的消息,但这铃声越来越近,他们不由抬起头寻声看去,见街的一边有两人正慢慢的走来,然后停在了太医院门前。
门吏们看向她,扫过她背着的药箱,手里的铃铛,以及旁边小丫头举着的幡儿,顿时恍然。
这就是九龄堂那个铃医。
虽然满城的民众和大夫都对她推崇,但太医院这边可没有。
“你来这里干什么?”门吏们沉脸带着几分倨傲说道,一面不耐烦的摆手,“快走快走,这里可没人求你看凶兆。”
“我不是来看凶兆的。”君小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