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官不敢。”江友树说道,“这位君大夫乃是汝南名义君逢春之后,也是先抚宁县令君应文之女。”
皇帝微微怔了下,一个县令他自然记不住,但既然是官宦之后,态度便要好一些。
“她祖父是名医,不一定她就是。”他说道,“这医者跟别的不一样,可不是能胡来。”
“臣并不敢。”江友树诚恳说道,“这君小姐的确是医术高明,在汝南在阳城在京城皆有名,臣在阳城还与她切磋过。”
切磋过吗?皇帝带着几分惊讶。
“真的会治病?”他问道。
江友树笑了。
“陛下,何止会治病,她的医术很好。”他说道,“臣遇到的病症治不好,她治好了。”
皇帝神情将信将疑。
“臣不打诳语,她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谦虚有礼,心怀阔朗。”江友树说道,神情满是敬佩和欣慰,“在汝南例行仁善行医,免费问诊赠药,在京城之后,对于同行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摒除门派师从之偏见,一心治病救人。”
皇帝哦了声。
“竟然如此盛名吗?”他说道,敲了敲几案若有所思,“好,你且下去吧。”
江友树没有再说话应声是,他退出殿内,就见到陆云旗走过来。
江友树对陆云旗施礼。
陆云旗停下脚。
“你真的治不了?”他问道。
江友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陆云旗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跟自己说话。
很显然皇帝就要找他核对自己方才说的事的真假,这时候他与自己不是该避嫌吗?
不仅不避嫌,反而问他病情的事。
这与自己想象的不同,难道他想让皇帝生疑,拒绝这个君小姐给怀王看病吗?
不应该啊,他不是也想对付这个九龄堂吗?
难道是忌讳九龄堂身后的德盛昌方家?
江友树神情变幻一刻。
“我真的治不了。”他说道。
陆云旗看了他一眼,江友树身子一寒,怪不得都说这陆云旗阴冷如鬼,果然…
不过他可没有什么做鬼的,怀王这个病他是真的治不好。
江友树挺直了脊背要说什么,陆云旗已经越过他走开了。
这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家伙,江友树皱皱眉走开了。
。……
殿内皇帝神情和煦的看着陆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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