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小姐听到这句话说道。
“事实上这很公道。”
陆云旗能做出今日的事,是源自于她那日刻意的引导,而她之所以要这样刻意的引导,是要拿到师父的手札而不被发现。
这是代价,这就是公道,对于今日出现的麻烦,她并不觉得后悔和烦恼。
“这也没什么烦恼的。”她说道,接过柳儿捧来的茶,“这种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男女之事总是要两情相悦的。”
柳掌柜含笑点点头。
“是的,这件事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他说道,“且不说婚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君小姐你的声名,逼婚这种事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陈七跟着点头连声应是。
君小姐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七的视线落在堆放在一起的箱笼上。
“这个怎么办?”他说道。
事情的真相大家知道了,被突然上门的聘礼惊吓的一颗心落地,但接下来怎么处置这件事,还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还跟上一次给了一万两银票那样吗?”陈七说道。
那一次君小姐给出的解释是,拒绝不敢,改名不能,所以就干脆装没这回事。
方锦绣皱了皱眉头。
“这个不能装,这可不是钱的事。”她说道。
聘礼收了可就是意味着接受了,到时候人上门来迎亲,你再说你不敢拒绝,那就是个笑话了。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退回去就是了。”柳掌柜笑道。
陈七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知道怎么送回去。”他说道,“送是一定要送回去,关键是怎么送。”
柳掌柜和方锦绣看向他没说话。
“这东西送来的时候可没人注意。”陈七接着说道,“虽然看到锦衣卫上门搬了这些东西下来,但大家不会多想,只会认为是感谢君小姐贺礼什么的。”
“所以呢?”方锦绣说道。
“所以咱们一定要再静悄悄的送回去。”陈七说道,“你们说天黑的时候,还是晚上?到时候扔下就走,车也不要了。”
方锦绣横了他一眼。
“你以为这件事还能不让人注意啊?”她说道。
陈七哦了声。
“也对,陆千户既然用了这手段,就是要让人尽皆知的。”他说道,眉头拧紧,一拍手,“那干脆这样,反正也是要人尽皆知,那还不如我们先下手,我们将东西直接扔在陆千户的门前,让大家看看我们的愤怒。”
方锦绣还没说话,喝茶的君小姐放下茶杯。
“好啊。”她说道。
陈七反而愣了下。
“什么好啊?”他站起来说道。
君小姐走到了箱笼面前抬手拍了拍。
“将东西直接扔在陆千户的门前啊。”她说道。
陈七神情一怔。
“真这样干啊?”他说道。
他很想说他只是随口说说。
要是那样做,可就闹得人尽皆知,也和陆云旗撕破脸了。
君小姐走过去抬手将箱笼上的红绢扫了下来。
“脸?不是早就撕破了吗。”她说道,“还需要客气吗?”
柳掌柜哈哈笑了。
“没错。”他说道,“谁需要脸啊。”
陆云旗这种人从来都没有脸,但那又如何,九龄堂也从来都不是靠脸的。
不管是走街串巷当铃医,还是宣称只治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九龄堂从站到京城的那一天起,就没在意过脸面。
倒是常让别人没脸面。
柳掌柜又笑着看向陈七。
“七掌柜,你去还是我去?”他问道。
陈七也笑了。
“柳掌柜说笑了,咱们分着你我呢。”他说道,“我们九龄堂的事怎么劳烦你们德胜昌来。”
说罢抬脚向外走。
“我去备车叫人。”
方锦绣却喊了一句等等,将一张银票拿出来。
“把这聘礼送回去的时候,上次那八千两银子也还给他。”她说道。
陈七嘿嘿一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