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夫人说道。
这一次君小姐不再沉默的听着,而是站起来。
“你是说,有人通敌?”她问道。
郁夫人笑了笑。
“通敌也算不上,只是对金人的想法心思不同。”她说道,“人有不同的心思很正常,要解决这些不同的心思,就必须要干脆利索的胜利,强势的打压,不给他们心思滋生蔓延的机会,所以我要去见清河伯,我要说服他,稳固这后方的安定。”
说服,能说服清河伯的人,会是什么人?
君小姐看着郁夫人。
熟悉……
那熟悉的感觉,莫非……
君小姐顿时酥麻从脚底直冲向头顶。
不会吧。
郁夫人对与她的神情没有多想。
自己说的话多么惊人,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所以她尽力的简单一些,让这女孩子听懂。
最重的是,要让女孩子听懂自己到底需要她做什么。
“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陛下已经被说服了。”她接着说道,“清河伯就不可能被我说服了,割让三郡已经不可阻挡了,而成国公的脾气会让局面的变的有些糟糕。”
她说着伸手按了按额头,眉眼里浮现几分疲倦。
“别的事我也帮不上,也做不了什么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三郡数万民众,一旦议和达成,北地驻军必然要撤回,驻军易撤,百姓难行。”
她抬起头倦意消散,神情肃重而坚定。
“土地可以抛,子民不能抛,大周不要他们,他们只要还要这个大周,我就要护着他们,带他们一起走。”她看向君小姐,“所以,我要请君小姐帮我一起去护送这数万民平安过河间,这件事,你开价多少钱?”
君小姐看着她。
“你是谁?”她动了动嘴唇,问道。
她已经说过她姓郁名兰。
那这个你是谁显然问的就不是姓名了,而是身家。
郁夫人看着她笑了笑。
“我是成国夫人。”她说道,“我的丈夫,成国公朱山。”
第八章 毫不迟疑的答应
成国夫人。
我的丈夫成国公朱山。
果然。
原来。
真是朱瓒的母亲啊。
怪不得觉得有些熟悉。
朱瓒母子她没有见过,因为对成国公的印象,她在汝南看着朱瓒脱口猜出了他名字。
因为对朱瓒的印象,她第一眼看到郁夫人就觉得熟悉。
只是,朱瓒更像成国公。
这可真是巧,四处搜查绞匪贼流寇,竟然遇到了朱瓒的母亲。
君小姐忍不住欢喜,但旋即又一身冷汗。
好巧,如果当时她没走到那里,那国公夫人岂不是……
“您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追杀?”君小姐急急问道,“您怎么带这么点人出来了?”
郁夫人微微怔了下。
这女孩子是瞬时变了样子啊。
先前的心不在焉甚至一丝不耐烦全消,以及适才听到有关北地战局而惊讶不可置信也没了。
不耐烦消散可以理解,毕竟她适才说的话足以表明自己身份不一般,但此时表明身份,这女孩子怎么反而不惊讶了?
对于她的身份没有惊讶没有质疑更没有手足无措,只有…关切?
还是那种熟人间的关切。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我也没有仔细看。”君小姐接着说道,神情不安,“您坐下我来看看。”
郁夫人忍不住笑了。
“没有。”她说道,“君小姐你多虑了。”
君小姐哦了声,看着郁夫人。
原来成国公夫人长这样啊。
长得不能说是好看,没有成国公好看,比起成国公的儒雅,她反而有些英武。
成国公夫人是哪里人来着?好像就是北地人,当时北地尚在金人大乱,各地多有义军抗击金人,成国公夫人好像就是一位义军首领的女儿。
当然对外只说是一位乡绅的女儿。
君小姐恍惚记得小时候在母亲宫里,躲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