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照在雄伟的城池上,城池上下已经不复以前,到处都是累累血痕,尸首残肢,地上散落登城的长梯,城墙砖上满是刀枪箭痕,烟火四燃。
厮杀声退去,呻吟痛哭哀嚎声遍布。
活着的在垂泪,轻伤的在呻吟,重伤的在痛嚎。
铠甲刀剑相撞的声音夹杂其中,这是兵丁在清理城墙,以待重新布防,迎接敌人的再一次进攻。
清河伯满身血迹,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斑白的头发几乎变成了雪白,凌乱的随风飘动。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这满目疮痍神情沉沉。
“这次伤亡多少?”他问道。
“还没清查出来。”一个将官低头说道,“粗略估算战死的有一千多人。”
对于一场攻守战来说这死伤数目也算正常。
然而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死伤了,算下来数目就惊人了。
另一方面来说,之所以说这死伤数目正常,也是因为死伤之后,还有兵马补充上来,但现在他们没有兵马可补了。
死一个少一个,伤一个废一个。
清河伯转头向后向左右放眼望去。
原本的军阵已经收缩回防了,虽然营帐旗子还在,但清河伯知道这大军已经被打残了。
而金人那边,清河伯又看向前方,比起先前看不到的营地,此时密密麻麻可见。
这一战,胜是早就不想了,战败,以及死是注定的,就看早晚了。
“伯爷。”忽的一个将官上前低声,“末将观察过了,西面金人薄弱,不如我等护着伯爷突围。”
此言一出其他的将官神情都微动。
“是啊,伯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伯爷,末将愿意留下抗敌,请伯爷杀出重围,将来为末将报仇。”
接二连三有将官站出来说道。
“荒唐!”清河伯沉声打断他们,“我邹江从未在金人面前逃过。”
将官们神情复杂。
“伯爷,我等不是说伯爷怯战而逃。”一个将官恳切说道,“只是这样死的不值…”
清河伯再次打断他。
“你错了,这样死才最值。”他说道,语气沉沉,“此守战最关键的是一口气,如果我等突围,那这口气便泄了,我军将立刻溃散,人人奔逃。”
他伸手指着前方。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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