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我们都知道。男的是为女的打幌子。主事的,是那女的。”要是连这一点都发现不了,她以后也不要出门打探消息了。
黑夜被她抢白惯了,笑了笑,在她身边的圈椅里坐下来,继续往下说:“女的也是奉命监视姑娘。她是个凡人,主子躲在背后。每天,她都用子石向她的主子汇报姑娘的行踪。”
之前,沐晚猜想也是这样。如今听他说了,倒也不觉得奇怪。
香香惊呼:“这些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常龙也是面现惊艳。
“当然是直接读心喽。”黑夜笑道。堂堂的四方魔王,要是连个凡人的心都读解不出,那也太无能了。
旁边,黑阿牛脸上的得色更甚。
沐晚眉尖轻蹙:“你没惊动她的主子吧?”
黑夜摇头:“她的身上确实是做了一些手脚。如果冒然搜魂的话,她的主子立马就能知道。不过,我们魔要读心,手段多得很,不一定非得搜魂。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凡人,而她的主人也不过是元后修为。”
沐晚笑了。论读心,那是黑夜的天赋绝技。就是她也远远不能及也。
香香欢喜的拍着巴掌:“啊,查出她的主人了?”
黑夜点头:“是个不知名的角色。”说着,他起身,“姑娘,事不宜迟,我去会会那厮,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料,沐晚却拦住他:“一个元后,怎么胆敢冒犯我?十有八九也是一个小卒子。你要是动了他,反而会让真正的主子缩手。到时,我们在明,背后黑手在后,反而更加被动。”
黑夜挠了挠头:“难道就任他这么盯着?”
沐晚轻笑:“反正又盯不下一块肉来。”
常龙也赞同放长线、钓大鱼:“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香香气呼呼的说道:“藏头遮脸的,什么玩意儿!真恶心!”
沐晚想了想,问道:“黑夜,那个元后修士是什么来历?”
黑夜闻言,眼睛嗖的亮了:“是长邙北郭家的太上长老,北郭齐。”
沐晚“哦”了一声:“五百多年前,邙洲姜家旁枝的四房人出宗。他们以各自己居住的方位为姓。长邙北郭就是其中的一房人。我记得很清楚,不论是邙洲姜家,还是长邙北郭这一房,我都与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四房人出宗那会儿,她还没有出生呢。这些故事,她是从老祖收录的那些八卦闲书上看到的。
香香愤然:“无缘无故的,北郭家太过份了!”
常龙看向沐晚:“姑娘的意思是……”
沐晚冷笑:“动不了北郭齐,难道我还不能找找北郭家的麻烦吗?我记得,宗门在那边有个驻点。”
堂堂的化虚真君,也是他们一个二流家族招惹得了的!
常龙意会,起身说道:“些许小事,我替姑娘跑一遭吧。”
没错,确实是桩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以沐晚的身份地位,又占着理,不要说只是找长邙北郭家的霉头,就是大张旗鼓灭了他们家,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三道四。
沐晚取出身份玉牌,递给他:“拿着我的身份玉牌,去那边的宗门驻点,找到任务堂的主事,让他给北郭家找点事做。唔,让主事的做事干净点,不要报出我的名号。”哼哼,一个元后修士,胆敢派人盯太一宗化虚真君的梢,绝对是闲得。
“是。”常龙领命。
香香热切的说道:“姐姐,香香也想去。”
阿一他们刺探情报远不如香香。是以,沐晚应允了。
黑夜也想去。不过,他要留在这边盯着姜家娘子。所以,只能作罢。
常龙和香香当天动身,直赴长邙北郭家。
又过了两个多月,回春堂关门大吉。姜家悄然搬走了。
几天后,常龙和香香回来,告诉沐晚,半个月前,北郭齐私底下找到他们,说是愿意用一个秘密换北郭家一条生路。
香香说道:“姐姐,北郭齐说,是上界的贵人命他暗地里监视姐姐,将姐姐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每三天上报一次。”
“上界的贵人?”沐晚一时反应不过来,“是谁?”
香香摇头:“北郭齐也不知道。传令之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