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女仆,少寡,带一子,朱夫人曾有恩于她,她便一直侍奉于夫人身畔,至今有三十年。”
“姜媪的儿子,如今在何处?”
“据说十数年前,才十几岁,暴病而亡。”
“何病?”
“何病不知。不过,婢找到了一个从前曾与姜媪一同服侍过夫人,十几年前却被夫人赶走的老媪,从老媪口中,倒听说了点事。据说当时姜媪儿子暴病死去,似与夫人的兄弟有关。她的兄弟,曾养男嬖。”
如今贵族蓄妓或养男嬖,早已成风。
徐夫人眉头紧皱:“便是那个两年前赴洛阳花会醉酒,独个儿掉到池里淹死几天才胀浮上来的兄弟?”
“正是。”
徐夫人不再说话,出神了许久,忽道:“这两日,你瞧劭儿,是不是又惹我孙媳妇的气了?”
钟媪迟疑了下,不语。
徐夫人摇了摇头:“他年前还巴巴不辞路远地跑去南方把我孙媳妇给接回来,当成宝贝似的,这才几天功夫,那边又没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就说要走,还叫我留下她伺候。不是置气是什么?”
钟媪道:“当年出事时候,男君尚小,切肤之痛,难免放不下去。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幸而女君性柔,心性也是豁达。老夫人莫急,假以时日,男君必定能放下心结。”
徐夫人只道:“犟驴一头!”
钟媪道:“男君和女君少年夫妻,这会儿又惹了闲气出来。若真就这么分开了五六个月,恐怕有些不妥。非婢多嘴,不如老夫人开口,叫男君带女君同去便是。料过些时日,二人也就好了。”
徐夫人道:“你何曾见过犟驴受鞭而心甘前行?我若开口强令他带孙媳妇过去,倒显得他有多委屈。我更不忍委屈我孙媳妇。”
她想了一想,手掌摸了下猫儿的脑袋,笑道:“年也过了,家中无事。这渔阳风大沙多,我有些想念无终城的好天气了。”
……
魏劭晚间回来时候,不见小乔在房里,也不见春娘。径去沐浴,出来后还不见她。便问林媪。
林媪道:“老夫人唤女君陪用饭去了。”
魏劭略一迟疑,便往外去,刚到门口,听到庭院甬道上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抬眼见两个侍女在前打着灯笼,照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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