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原来爱情也是一种病?(2)
埋首于案桌,空气中茶香四溢,男子后头是满满的藏书,墙上挂着壮丽山水墨画,笔法细腻不失豪放,「进来吧。」
眼脸未抬,男子专注在手上的事,溯风已来到面前,脸色有些惨白。
「她今天有去吗?」所谓的『她』,指的正是被他冷落已久的太子妃,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一直想着是否有再去见她的必要,不过是枚棋子,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问题是每每下朝,他的脚却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识,忍不住想像平常一样到凉亭里,等着对他笑容满面的人儿,听她唤着阿厨阿厨的名字,兴奋朝他跑来,他到底是怎幺了?
虽然这些念头全被冰冷的理智压下,但他还是会要溯风回报关于黎婔的情况,进而知道她天天在凉亭等着自己??????这种被人盼着的感觉,莫名令他心头一暖,同时也纳闷着这样的情绪。
「殿下。」直到溯风第三次的呼唤,楠羿譧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恼意。该死,怎幺又想到她了!
「嗯?」抬头,他等着答案。
「没有??????」一瞬间,溯风看到主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吞了吞口水,不怕死的继续说下去,「因为太子妃晕倒了。」
桌上茶水翻了,浸湿了书籍,在溯风以为自己大限将至的同时,楠羿譧如一阵风消失在他面前,哪怕只有01秒,他还是瞧见主子眼中的担忧与着急。
还好自己一得知消息有立马来通报,不然依主子的个性,若晚着几分钟,他就等着替自己準备好墓地,乖乖等死了。
轻叹一声,溯风赶紧追上主子,一时间书房内无半人,徒留一室茶香。
不到一时半刻,楠羿譧来到黎婔所居的房门前,其实两个地方距离不远,问题是由于楠羿譧都窝在书房的关係,黎婔纵使再有心也遇不到。
他的出现惊动了外头所有人,枎桑一心繫主懒得理会所谓的太子殿下,只是眼巴巴的盯着房门,双眼恨不得穿透看到房内景象;吟香四人则是连忙行礼,看着身后而至的溯风,想必是他去通报讯息的。
「殿下??????」吟香上前,面对所有人时的一号表情稍稍有了变化。
「到底发生什幺事?」冰冷的目光扫过,语气相当低沉,让人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四人触及殿下的眼神纷纷垂头,吟香原本靠近的身子狠狠停下,就连一直背对着太子的枎桑都不住背脊发凉,这威压可不简单。
内心一阵踌躇,吟香必恭必敬的将所有事都交代一遍,期间只敢偷觑太子的眼色,发现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似是在懊悔着,跟在太子身边漫长的岁月,哪时见过他这副表情?!
才说完,房门也在同一时间被由内拉开,王太医提着箱子歩出,枎桑着急的迎了上去,后者则是掠过她,来到太子面前请安,「见过太子殿下。」
得到回应后起身,不等楠羿譧开口太医逕自说着:「太子妃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上气候变迁的关係才导致晕倒,本身并无大碍,只需睡个一天便能恢复。」
「劳烦王太医了,」听闻没什幺大碍,原本紧悬的心放鬆下来,眼尾瞧见枎桑要推门而入,他又开口:「枎桑,去送王太医。」
「??????是。」太子之命不得不从,枎桑深深看了房门一眼,接过太医手中的箱子,恭送老人家离开,路上还不停问着有什幺是平常需要注意的,关切之情溢于表。
太子妃没事,其他人也跟着鬆口气,才想着要不要进去探视,楠羿譧只是淡淡扫过一眼,「都在外面待着。」
说完,举步入内,连房门都是轻巧带上,不愿吵醒床上睡的正香甜的人儿。
髮丝柔顺的垂散在一旁,八掌大的小脸是绝美容颜,此刻如婴孩般安稳睡着,嘴角镶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抒心笑容。坐在床边,楠羿譧盯着眼前的人儿,伸手将多余的青丝拨到耳后,发现黎婔在被里的手跑了出来,本想帮她移回去却反被紧紧抓住,试了几次挣不开,也由着她。
安祥而宁静,忽然黎婔嘴里的喃喃自语引起他的注意,凑近一听,发现她不停喊着同个名字,眉头跟着紧皱,异样情绪在内心滋长,另一手替她抚平眉心,轻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