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凹进来那一块块究竟是什幺,喔――那你们不但要见面谈,而且还要谈好几次,最后终于分了,过几天还应该礼貌性地补个电话,确定对方没有自杀……」
静惠边笑边说,「你忘了一些重要的路,比如说南京东路。」
「没有人会带异性去走南京东路,除非是要借钱。」
「南京西路呢?」
「干嘛,去堕胎吗?」
静惠忍住笑,「所以看样子我们要见面谈了。」她无奈地说。
「唉,见面谈吧……」徐凯附和。
「什幺时候?」
「现在。」
「现在?」
「我请你喝下午茶。」
「都快天黑了,还喝下午茶?」
「那我们喝傍晚茶好了,名目不重要。」
「我还没下班耶。」
「随兴一点嘛,你可以跷班啊。交易不是结束了吗?你事情做好了,还耗在那裏干嘛?」
「还要忙很多事啊……」
「忙什幺事?是要忙着想我吗?」
「哇――你怎幺知道?」静惠配合他。
「我不怪你,我知道我有这个魅力。」
跷班对静惠来说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事,跷班去喝下午茶更难。但徐凯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她觉得必须重新评估自己习以为常的逻辑。就好像听到回教国家妇女出门终年戴着面纱,南美洲有些国家女性是一家之主,你起初会皱眉头,觉得怎幺会这样。后来想想在那个世界中这十分合理,他们搞不好还觉得台湾这些人很奇怪。这样想,就开始对回教和南美洲有了尊敬。这样想,徐凯的提议突然不再荒谬。
「好,在哪裏?」她问。
她并不是真的想去,只是怕徐凯笑她。笑她死板、胆小。怕他觉得她是规矩而无趣的女人。
「228公园。」
老闆不在,她关掉电脑。
「我去看医生,喉咙有点痛。」她跟同事说,假装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