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双手抱胸.
「那就代表唱完了.」关雪忍住鼻尖的酸涩,佯装冷淡.
「是吗?」男人转身回房,不再多问.
这夜关雪没有偷偷唱歌,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听见,所以每个夜晚她唱得很用力,不像他那样轻柔,饱含伤痛的声音应该吵到他了吧,关雪望着月光,手抱着白熊,埋进柔毛中.
门敲响,花晓阙站在门口,拿着两杯牛奶,再度吟唱那首歌,这次是她的悲伤曲调,她接过牛奶,在他的歌声中找到平静.
「我??」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消音.
也许是她太想念毕业舞会的吻,也许是月光太美好,她接近他,让唇印上他的眉心,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双唇.
犹如乾柴烈火,激情被猛烈点燃,熊熊一发不可收拾,一室旖旎,春风无限.
圣诞节的清晨,街上洋溢着喜悦,关雪一早就到厨房着手準备早餐,谁知一打开锅盖,便看到一个超大号的圣诞袜,被迫吞进一个大礼盒.
她一层一层剥开,包装多到她一度以为自己一定是被骗了,最后,一个精巧的粉色方盒,上面贴着一张小卡,上面写着:『世界抛弃我的时候,只有妳看到我,往后的每一天,我也希望,妳能够像暖阳一样陪伴我,像豔阳一样教训我,当我最诚实最永远不放弃我的家人.by duke』
她打开,摀住差点出口的尖叫,是一条项鍊,上面镶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璀璨的光芒毫不掩饰它的尊贵与高雅,一看就知道是非常昂贵的珍品.
她现在是一个凡人,不,是一个很特殊的凡人,有慾望也有爱美之心,她承认她真的被这颗红宝石折服,但是收下它,却代表她答应他的心意.
「早安.」花晓阙走入餐厅,有些紧张,半倘都没听到声响,更加焦急,他轻咳几声,提醒厨房那位人儿.
「花晓阙,你东西忘了.」她捉起他的手,把宝石往里塞,没想到那张大手死死握紧.
「我没忘.」他语气生硬.
「你忘了.」好紧,扳不开.
「多事.」男人手一鬆接住项鍊,另一手一扣, 用嘴把项鍊给扣上,顺便加上专属的镶金玉锁,约一个指节大小.
「你!」她好不容易挣脱,摸到锁头,也知道内有乾坤,恼怒的她释放所有寒意.
地面结霜,刺骨凉意直窜他全身,他的脸被轻飘飘的长髮轻抚,他情不自禁摸上那髮,冰凉又柔软,他出车祸时,曾看过一眼前来救命的女孩,长髮在身后飘蕩,是不是也如这般柔软?
「谢谢妳.」他环手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难得感性的沈音让关雪陡然放鬆,尤其是那三个字,更让她顷刻泪如雨下.
她等了十个年头,才等到这句,这是不是意谓着??她抬眼,直视花晓阙的温柔神情.
「你听到你的圣诞礼物了吗?」
「还没.」他拿出手机,让机械女音播放讯息.
「你的眼角膜捐赠者出现了.」淡漠的声音仔细聆听还有一丝起伏,就是这点起伏被他捕捉到了.
门铃又响.
「该不会是leo来了吧?」花晓阙难得心情好,主动去开门.
关雪拉高衣领,遮住吸人眼球的宝石,她被迫戴着项鍊不是她的错,但是引人犯罪就是她的罪了.
「你们要干什幺?」玄关间不停有东西被碰倒的声音.
「少爷,老爷亲自来美国接你了.」苍老的声音响起.
「等等!他的眼睛??」关雪跑到玄关,只看到男人被一群壮汉架着,眼看就要进入电梯.
「您不必担心,我们会让他在美国接受捐赠,安排最好的医生来动手术.」一位看起来年近六十的老先生挡在电梯口.
「可是??」
「多谢您这阵子的照顾,cube,或者要叫妳??」老先生做一个『关雪』的口形.
「那就拜託您了.」关雪闭上眼,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美梦.
老先生等着电梯门关上,又多问一句.
「妳为什幺不告诉他妳是谁?」
「因为我不相信他的幸福是我.」关雪苦涩淡笑.
「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