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凳上滑稽地用常年记账的手刻着木头的画面,认真的样子却使人移不开脚步。
听及他的一番话,慕莹生收起停留在木雕的目光,秀雅的脸上已云淡风轻:「二叔,这幺早找我们究竟所为何事?恐怕在信笺上说的十万火急的并非是您的寿辰罢?」
听惯了慕莹生的语调,莫临渊倒也没甚幺稀奇的,可在她话音甫落时一脸满意,不枉他之前三番五次的灌输信笺的内容,这不让慕莹生潜移默化地背出来了幺?
莫邵齐调整思绪,这才真正地歎出气来:「实不相瞒,寿宴确实只是幌子,这次是想莹生你能帮我一个忙。」
四年前,莫朝颜及莫夕容两姊妹为了一个男子吵了一架,自此便负气搬离黎州,分开在绵州两地并说过永不再见面。那男子是谁,她们并无透露,可数月之后,她们先后秘密成婚,只在事后修书一函给莫邵齐告知喜讯。那时莫邵齐正被莫轻扬训斥一番要着手生意,一面又忙着还清赌债,虽对一双女儿的不和有所担忧,在得知她们成亲后亦安心不少,以为时月有功,总会消弭。而即便如何说尽好话,她们一如以往地执拗着不愿碰面,故此他也没特意安排前去劝她们回来莫府相聚。
「朝颜去世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她那相公在事后竟偷取值钱的首饰潜逃了,儘管报官多时仍不闻回音。而自此夕容和他夫婿也搬回黎州陪我。都过去半年了,却在近月,夕容频繁地做着一个梦,在梦中看到了朝颜,披头散髮又浑身湿透,面容惨澹地说着要替她伸冤。且她还不时在庭院指着一方没半个人影的地方说感应到朝颜尚在人间,还来到莫府找我们。」
莫邵齐自责地满脸哀恸,颤音续道:「若非我只顾着自己的一盘生意,没多关心她们,又岂会弄至如此境地!本来我以为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方有这般错觉,可如今接连三四个家僕也亲眼目睹在夜裏有像是女子的人影在飘移……听闻莹生妳在瑶谷习得不少法术,才冒昧叫你们来查清这事。」
慕莹生未及细想便答应了,在听莫邵齐说的时候回想起那两姊妹,心想若是她们,莫夕容说的感应一事未必是过度思念所致,许是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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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最后莫名变成侦探文了……肯定是最近看多了bones……总之,交到稿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