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宫廷历史】《倾国 _卷二:情繫十四》─(17-3)(第1/2页)
清穿宫廷历史《倾国 _卷二:情繫十四》─(17-3)
进屋以后,满屋子皆是药味儿。沉璧走至内室,抬眼看去,见多尔衮背对着向壁面侧身躺着,看样子似乎是睡了。
她蹑手蹑足地趋近,在他床沿坐下,触目所及正是他烧伤的背脊。那片烧伤虽不大,却也不小,她见状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为免扰醒沉睡中的他,她赶紧以孅手覆住自己的嘴,不教自己哭出声音来。
哭了没一会儿,一只手竟伸过来拉着自己。多尔衮并未转身,仅以手拉住沉璧的手。
沉璧知他已醒,遂关切地问道:「是沉璧吵醒你了吗?」
他这才挣扎着略偏过身子、转过脸来。「我知道,妳一定会想办法来探我。」
见他伤势如此严重,她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很想紧紧、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却又怕会弄疼了他,于是只能一股劲儿地哭个不停。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就要碎了。他勉强地坐起身来,将她揽进自个儿怀里。「别担心,我没事儿,只是一点小小的烧伤而已。」
「这伤岂只是『小小的』?沉璧很清楚,烧烫伤比一般创伤都还要来得疼。」她自他怀里抬起脸来,哭道:「你受苦了。」
他笑了,笑得有些虚弱。「打仗所受的伤都不算什幺了,何况是这点儿小伤。」
她凝睇着他。分离的这些时日,她心里不是不苦,却强抑制住自个儿心里的疼,徉装什幺事儿也没有。分离之后再聚首,竟是他伤重,想方设法才能出宫的她,这会儿又怎可能离得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化成了无数滴落不尽的泪水,见他伤重,她再没有任何方式能掩饰自己无尽的思念了,于是忍不住深深地吻着他,以此一吻来告诉他,她有多在乎他。
吻后,她放开他,他笑看着她,肉体虽为烧伤所苦,心却是甜蜜蜜的。他贴心温柔地为她理了理额上的一绺髮丝。「沉璧,可以留下来陪我嘛?」
她点头,「玉主子让沉璧以巡视全羊舖为由,出宫三日。这三日,沉璧皆会于你房中陪你。」
他欣喜地抱着她,「真要谢谢玉儿,她总这幺贴心地为妳我着想。」
于是这三天,她皆于他房中,亲自餵他三餐,服侍他汤药,照拂他生活琐事儿,或为他擦澡更衣。遇有太医前来会诊、府里的侍妾探望,或府婢送来三餐时,她便藏匿于屏风之后,待人全都走了,她才出来,然后继续地陪着他。其实她内心仍有所顾忌,虽然于他受伤期间,服侍他是自己所乐意的,但又实在很怕这三日的陪伴,会瓦解自己想离开他的决心。
很快地,三天期限已到,该是她出府回宫的日子了。
是日傍晚,沉璧服侍过多尔衮用完晚膳,将碗碟至于托盘后,便坐至床畔。「多尔衮,今日已是沉璧出宫第三日,现下天色已暗,沉璧该回宫去了。」
多尔衮拉住她的手,依依不捨、明知故问地道:「不能再多留一晚,明儿一早再走吗?」
她摇头,「多尔衮,别为难沉璧。你明知是因为你的伤,才会有这三天,你该要知足了。」
闻言,他长长地歎了口气,心里有些埋怨她的坚决。「我懂,只是,想要再见到妳,不知得待到何时。」
她淡然以对,低下头去,不再多说。
他紧了紧她的手,「算了,不说了。趁着尚有月色,妳赶紧回汗宫去吧。」
「你什幺都别多想,先将伤养好了再说。」
他点头。
她欲自他手心,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那,我走了。」
他却不捨得放开她。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四目相交,却再无任何言语。
最后,她忍痛骤然地抽离自己的手,蹙眉愁楚地快步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所余的仅有无限怆然,再无其他了。
◆◇◆◇◆
回宫后的沉璧,不久便收到多尔衮的来信,虽然她始终未有回信,多尔衮却彷彿知沉璧会担心他的伤势,故仍藉由一封封书信,使她能得知他伤势复元的进展与状况,好教她安心。
每得一信,知他有所进展,她心里总窃窃地为他欣喜,自己所悬着的一颗心,每每亦因收信读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