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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客栈厢房内,漠璃笑吟吟地望向眼前陷入极度恐慌的东方
炽寒,顺手拉紧最后一道绳结。
「墨离,有些事做了可是会下地狱、会遭天谴的……」他扯唇,却怎幺也弯不出
能够入目的笑容。
「我倒觉得地府或许更适合我呢!你说是不是啊,青衣?」女子笑着问向身后的侍从。
反正纵使是在人间,她也与「阎王殿」脱离不了关係了,在意什幺呢?
青衣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抚摸着肩上的灵蛇。
「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看在咱俩兄弟一场的份上……墨离,你捨得吗?」
被绑缚在门边的东方炽寒试图动之以情,确见她毫不在乎地起身,潇洒地朝房门走去。
「好好好!算我不对,但这处罚未免也太没人性了吧!谁知道那疯婆娘醒来以后会做出什幺恐怖的事──」
闻言,漠璃止住了推门离去的动作,又朝身后的男子问道:「青衣,你说我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若她和青衣出了这扇门,这整间房就只剩床榻上尚未清醒的陆千迴,以及被她紧紧绑在门边的东方炽寒。
待怒焰攻心的陆千迴醒来后,怎幺可能会轻易放过无法反击的东方炽寒?
想起白日市集上男人狂妄的言行,青衣没有再保持沉默,反而轻轻摇首,「少主,此人死有余辜。」
「喂!那个玩蛇的变态老兄,我和你无冤无仇──」
现在有仇了。
青衣行至漠璃身前,侧身开了门,不给女子赦免东方炽寒的机会,「少主,请。」
漠璃漾开一笑,「放心吧,东方兄!待我气消之时,定会让青衣来救你的。」
看着绯红的门板再度紧拢,房内,传出一抹无声的叹息。
「少主,您似乎对东方公子很感兴趣?」青衣犹豫了一会儿,直至离房间有些距离才开口。
「怎幺说?」漠璃停步回首。
「以往您对这种人是绝对不会理睬的。」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望向青衣道:「他曾说过自己是『泷澐殿』的人。」
泷澐殿──
由武林盟主宫天逸为首,传闻此处高手如云,殿中的「银泷」、「白澐」二将领,武学造诣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在皇帝夜夜笙歌、宠信佞臣之时,大唐何以仍旧屹立不摇?
全赖「泷澐殿」屡次出手支援边关将领,不论战况如何处于劣势,只消泷澐双将出马,那些觊觎天朝的蛮夷之邦,也就只有弃甲曳兵的份。
「怎幺可能?」青衣蹙眉。
就凭东方炽寒那德性,实在与世人对泷澐殿的印象相差甚鉅。
更罔论此人在江湖中无名无号,名不见经传。
「他的武功,今早你也见识过了。」
漠璃一句话,顿时令青衣语塞。
她缓缓续道:「他背上那把青伞仅仅是个幌子,根本毫无抵御能力;而那红伞,却有如钢铁一般,难以毁坏。」
「莫非,他是因为那把伞才……」
「不,我曾仔细看过红伞,伞骨既不是暗器、也无内刃,根本无法作为攻击之用;然而,他却能利用那把伞俐落杀敌。可以想见,假如他手里的是一把剑──那幺,单凭我一人之力,绝对不可能与之匹敌。」
「这……」能够将毫无杀伤力的器物在别人眼中化为神器,东方炽寒本身有着如何深厚的内力,可想而知。
「不过既然月香姊欲亲自查探此事,我也就不必──」
话未说罢,青衣打断了她,「月香奉二当家之命先行前往长安,这也是为何青衣会出现于此。」
「什幺意思?」她怎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当家以草挂卜出异相,直觉此事并不单纯,因而令月香直接前往长安确定炙日石所在;而属下则会从旁协助少主完成任务。」
「那二哥怎幺办?」
阎王殿中,「白无常」与「黑无常」分别作为「修罗」及「鬼剎」的随扈,至于她这个「魑魅」嘛!则有苍鹰陪伴。
如果青衣跟在自己身边,二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