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蘑菇铁板麵、和香鸡堡
「我要一份原味蛋饼,不要酱油胡椒,跟丹麦吐司、要蒜味起司口味的,还有——」
语气停顿,我转头望着正浏览菜单的他。
他很自然地坐在空的坐位上,比例极好的两脚交叠一块,就算我们没有打算要在早餐店里悠哉地吃。皱眉的侧脸摆明是在思索早餐到底吃什幺好,那专注的眼神来回扫了价目好几遍。
瞥了一眼在等我继续点餐的店员,我这人总是不太好意思让外人等,感觉特尴尬的情况下只好开口:「你选好没?」
「等等。」
安静了半晌,他用手指点了点上方其中一样,看着我的眼读出上头的字:「香鸡堡。」
「…嗯,他要香鸡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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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结果你的选项还是没变。」
我拎着装三人份早餐的袋子走在人潮稀少的小路上,不时回头调侃慢悠悠跟在后头的人,他从手机萤幕里的line抬头,「喔……妳倒是变很多。不洒胡椒跟酱油,以前都是点蘑菇铁板麵,……减肥?」
语落,他的目光扫了我全身上下,好似在打量着什幺,最后大大地叹气。
「喂你什幺意思!」
「说妳猪。」
「……」真想猫他一拳、不,好几拳,最少二十次不罢休!我暗暗翻了白眼,射了好几个眼刀子过去,还在脑内模拟打趴他好几百次的帅劲模样,正好来平抚我的心情。
频繁投射的几眼让我突然意识到,他几年没见的脸蛋好似成熟了不少,菱角五官变得分明许多,整体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姿色在,称不上帅如自己所喜欢的韩国男星但也比普通人俊俏,不过他脸上那些青春期冒出的痘痘倒是有些碍眼。
好像可惜了他这张脸,人果然没有完美啊。
「欸,潘可?,」在短暂的恍神中,他不知何时放下手机走到了我身旁唤着我,表情一反以往的平淡,很是认真,语气小心翼翼得让我有点不惯,「你真的在减肥?」
我一怔,「……甘你屁事,你管我。反正你跟陈建洋他们从小就常说我胖,减肥不好?」明明我的身材也是正常偏轻,至少没过重,怎幺老是被他们嫌弃!虽然的确有点肉肉的而不是现今那种骨感美女,但外貌样子看上去还是可以吧,有必要这幺侮辱人吗!
「妳是——」
他说话的同时我注意到对向来了一台轿车,在这窄小的路段两人并行已经可以佔了半条马路,再一辆车这下两方绝对都过不得。我赶紧打住对话,拉他手臂一把紧贴墙给对方让路,朝他嚷嚷着:「小心车,你在靠进来点,让人家过去。」
直到轿车顺利过去我才鬆口气,方才和车身的距离可以说是一个指节的宽度,好险他俩综合起来的宽度还没到毁灭世界的程度,搞不好还要逃到巷尾重走个一遍。打趣的想法使自己不自觉勾起嘴角,本身就不是个笑点很高的人的确容易因一点小事而傻笑,自己也明白这点所以也不怎幺收敛表情。
笑着回首却一下就碰撞到他的目光,我愣着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瞳孔,惘然,才后知后觉的意会到原来他的目光从方才就一直紧盯着我的脸。
或许是我自我意识过高,不知道为什幺对于这样专注看着自己的他有点心动,胸口莫名小鹿乱撞的,且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能称之是零,几乎只要抬头就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整体呈现呆然的我只好摸摸被看得发烫的脸,顺势遮掩下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处境。
「呃、你怎幺了?我脸上、有髒东西?」
他像是被这席话给一棒敲醒,眨眼的瞬间像是被火烫到般,迅速躲开了我的目光,转而看着我紧拉的手,唯唯诺诺了几分便道:「……放开。」
「喔喔……。」面对表现这样陌生的他我显得不知所措,鬆开了他的臂膀。
以往见面聊天的我们开口八九不离十就是打嘴炮互呛,见这等正经模样的次数倒是寥寥可数。
气氛不自觉尴尬了起来,我只好沉默地先继续往前走,距离又呈现还未搭话的样子。
一前一后。
停留吵闹的红绿灯口,在对面行走的小绿人出现在交通号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