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这个被害者都不忍目睹。
思及此，小哀默默收起想打电话跟阿智求救的念头，他可以肯定对方恐怕连怜香惜玉的怜字都不会写。
「喂!发什幺呆!答案呢?」
「不、不然我们先当朋友?」被一吼，陈哀很没骨气的退而求其次。
「你瞧不起我吗?」被发好友卡的马尾女孩再度泛泪。
「!?」对女生的眼泪一向没辙的陈哀慌得直眨眼，连他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个大烂人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吧?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连考虑一下都不愿意!」
少女的哭喊就像启动什幺开关，几个人纷纷涌上来抓他扯他，胸口的钮扣掉了几颗，长长的水晶指甲在陈哀很薄的白嫩皮肤上留下怵目惊心的红痕。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如果场面能别这幺激动，如果能别用指甲死命掐他的手，或许他真的会静下心来更加委婉的，拒绝她。
「放手!妳这个神经病!」说出来了。
看着对方跟鬼有得拚的苍白面容，因为哭过眼睛都是红的布满血丝，陈哀抖了一下，很没出息的想请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脱掉…」
「??」
「脱掉他的衣服!拍了裸照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
有几人也吓了一跳觉得有点不妥，开始低声劝慰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马尾少女。
「小菜这样不太好吧，拍裸照什幺的…」
「你们在担心什幺?」马尾少女看着陈哀冷冷一笑，「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不敢声张，而且他是个男生，与其说他被威胁，大家会更相信是女孩子被强迫。」
看到她的同伙沉默下来似乎接受了这个提议，在局势一面倒之前，陈哀试图力挽狂澜，「妳们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但如果妳们真的要做那种愚蠢的事的话，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陈哀反过来抓住马尾少女的手腕，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高深莫测，「正如妳说的，我是男生，妳觉得就凭妳们几个制服得住我吗?」
就像遇到野狗你不能跑给他追一样，那只会让他更兴奋更想咬你一口，同理，遇到神经病你也要维持八风吹不动的处变不惊，所以陈哀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虚张声势，俗称装逼。
可是马尾少女被他抓着手却完全没有一丝惊讶或害怕，反而好像、满兴奋的?
说好的温柔婉约呢?约他去联谊时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啊!
她甜甜一笑，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小哀抓着她的那只手，瞬间把刚才陈哀製造出的对峙威胁，塑造成像恋人要互诉情话的深情款款。
陈哀的谜之第六感告诉他大事不妙，他像被电到一样立刻把手抽回来。
这个如避蛇蝎的举动引起马尾少女极大的不满，她皱起眉头，表情一个大变，「怎幺?你要打我们吗?好啊你打啊，如果你打了，我现在就大喊强姦，大家玉石俱焚!」
「!!!」玩这幺大啊少女。
她说做就做的脱起衣服，身边几个女生不知道是吓到还是认同，都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有人已经拿起手机準备要拍了。
陈哀想阻止她，但要阻止势必就得碰她，这样更是坐实了他强姦她的罪名，所以他只能尽力贴着墙壁远离那个已经脱掉上衣的神经病，不断寻找能够脱身的时机。
「怎幺了?你不打我了吗?」但他避开不代表对方不会贴上来，少女带着甜蜜的笑靥，轻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打的话，就抱我吧。」
陈哀愕然片刻，叹气，「为什幺要这样污辱自己?」
「污辱?」
「妳讨厌我无所谓，但为什幺要为了讨厌的人去污辱自己。」就算是副热带的正中午，一月的平均温依然是二十度以下，他注意到少女手臂已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陈哀默默脱下外套披到少女身上，「妳知道如果这种照片流出去了，对妳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吗?」
「什…」围绕着小哀的所有人都为这超乎预料的反应傻住了。
他是受害者，而她们是犯罪者没错吧?犯罪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