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呢!!
这份兴奋经由蕾妮传递到了翠手中,于是,在礼拜三的下午,莲沼如愿以偿地在礼仪课结束后前往检查室,见一见这个新醒来的“同伴”。
|||
还未走到检查室,远远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噪音,地面甚至传来微微的震感。这样大的动静,让莲沼不由怀疑亚洲支部是不是在进行装修。
领着她的翠倒是不显疑惑之色。
她走入检查室,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那面露无奈之色的丈夫,问道:“又打架了吗?”
埃德加的手臂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他摸了摸自己金灿灿的短发,很腼腆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是呢……”
那略带抱歉的语调,就仿佛是他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打架犯了错一般。
翠松开莲沼的手,也露出了些许无奈:“真是的,再生能力可不是用来打架的啊。要是他们两个像贝露丹迪一样懂事就好了。”
矮矮的莲沼挤过研究员们身体的缝隙,终于看见了检查室内部的场景——病床被掀翻在地,检查仪器七零八落,玻璃和管线散落一地。一旁的研究员们或头顶大包,或嘴角肿起,或挂着面条泪,齐齐蹲在角落里长蘑菇,整个检查室都被名为“失落”的氛围包围着。
莲沼的耳边还能听到翠的数落之声:“拉架的人反而被打成重伤,亏你还是我的丈夫呢。”
埃德加愈发不好意思了:“抱歉,翠……”
事件的始作俑者,则是两个六岁的孩子。他们曲着膝,各自坐在一张床上,撇着头谁也不理谁。其中的一个孩子正是阿尔玛——爱哭鬼的眼里又挂上了眼泪,短翘的头发都没精神地瘪了下去。
“我只是想和优好好相处……”
“你这变态!跟踪狂!尾随魔!”
阿尔玛委委屈屈哭唧唧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另一个男孩狂躁的话打断。一连串可怕的词语砸在了阿尔玛的脑袋上,让他登时泪崩。
莲沼不由将视线移到了那个新来的“同伴”身上。
还真是一个……勇敢而直接的男孩啊。
或者说,还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啊。
新来的同伴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在病床上缩成了一团,赤|裸的脊背细瘦幼嫩。他留着及耳的短发,耳边散落的发丝恰好遮去小半面孔,只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眼睫微抖,像是在偷偷地害怕着什么。
——他是在对这个新环境感到害怕吗?
就在莲沼这么想着的下一个瞬间,这个面孔精致、白皙可爱的男孩就用细瘦的手臂扛起了身下的病床,用力地掀了起来,愤怒地大喊道:“这家伙整天跟着我!简直是变态啊!”
阿尔玛用手背一抹眼泪,不甘示弱,一边大哭,一边也掀起了自己身下的病床。
地面又是一阵颤动。
这一下,莲沼都想学着翠的模样扶额叹气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优和阿尔玛再次被研究员们拉开,莲沼也得以正面打量男孩的容貌。与阿尔玛的健气阳光不同,名为优的孩子有着极为精致的五官,面容虽未长开,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清冽。
如果能够平安长大的话,一定会是一名惹得无数少女心碎的美男子吧(误)。
也许是莲沼的视线太过直接,平静下来的优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大人中间的那个女孩。
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眨,脸上露出愕然的神情:“……女,女孩子?”
莲沼本想简单地哦一声以示回答,但是她背后一道狂热的目光让她改变了想法。
蕾妮·艾普斯泰尼小姐正站在她身后,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紧紧注视着莲沼。
大概的意思就是……“辛辛苦苦上了那么久的礼仪课程可绝对不能白费上吧我的贝露丹迪兽让这个世界感受你优雅完美堪比皇室新娘的淑女礼仪吧!”
恰好是刚上完礼仪课的礼拜三,莲沼身上还穿着蕾妮特意挑选的骑装——白色的羊腿袖衬衫搭着着鹿皮色小马甲,用饰针别着的灰色蝴蝶结工整无比。紧身马裤下是一双长筒靴,交叉的绑带繁复又琐碎。
于是,在蕾妮狂热的注视下,莲沼僵硬着一张阴沉的脸,慢吞吞地走向了优。然后……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