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蒋公子温雅,并称为京城双壁,尤其是云公子,才情俱佳,容貌清理无双,简直是所有京城女子的梦中佳人,更有好事者曾画了一本画册,云公子在其中风姿绰约惊为天人,出云公子这个名号也广为流传开。
而其中另一个例外般存在的便是蒋牧白的同父异母弟弟,小侯爷萧炎,常年在□□名徘徊。一般来说十公子评的不仅是容貌才学,更要看性情,而萧炎,喜穿红裳,长剑在怀,劲鞭在手,人称赤练小霸王,一人一骑,浑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和温顺雅致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萧小侯爷能入选,凭的全是一张脸,那是一种精致的浓烈的美。几年前萧炎还没上战场带兵打仗的时候曾到过一次赏春宴,引得狂蜂浪蝶无数,自此关于他的貌美便和他糟糕的脾气一起出了名。
关于出云公子和蒋家公子二人与太孙殿下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京城人民私底下暗搓搓关心的八卦,谁能够最终入主东宫在赌场的赔率一直分不出高下,而这次赏春宴一过,更多的人将赌注投到了出云公子身上,无他,出云公子一直伴在太孙殿下左右,而蒋牧白这次却连面都没有露。
蒋牧白的确不在京城,他在边关。
荣郡王随便给他找了个押送辎重,到边关抚军的差事把他打发出了京城。
临行前荣郡王安排道,“到了边关把这封信交给萧炎,里面是我挑出来京城女子,告诉他今年春节之前他必须挑一个人出来,他不挑就我帮他挑!”又说,“你到了那里一切从权行事,诸事小心,鸿嘉那蠢夫,先让他高兴一会,真以为皇叔老糊涂了!”
蒋牧白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望着洁白的信封心中微哂,父亲看来是下定决心要给萧炎招个妻子了。
里面薄薄一张纸,写的是荣郡王亲自挑出的五个人选,名字籍贯、家中背景都记了几笔,蒋牧白看过,全是家中清贵有几个小官的,本人俱是才干平平性格绵软,怎么拿捏都无所谓。不知道里面谁会入他那好弟弟的法眼,蒋牧白百无聊赖地想,不过是谁也都一样。
蒋牧白一行押着辎重粮草入了大营,甫一入城门,蒋牧白就觉察出此处军纪甚严,铁枪凌冽一排排高立墙头,士卒目不旁视面色冷峻,队伍前方,查验身份令牌,安排车马行进,号令士兵卸货,全都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蒋牧白身份最为尊贵,一来便有传令官将他引入帐篷洗漱歇息,言说将军稍后便至。
蒋牧白换了衣裳,随意找了个蒲团在案几边上坐下,拿出未读完的书翻看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听到帐外轰隆马蹄作响,他立刻起身掀开帘子,漫天飞沙中,萧炎打头带着一队轻骑飞驰而来。
萧炎急勒马绳,高大的红棕马扬起马蹄稳稳停在蒋牧白跟前,萧炎翻身跳下马,把缰绳抛给身后的随从。
蒋牧白仔细看萧炎,北地风沙大,皮肤比从前黑了不少也粗糙了些,身上穿着一身铠甲,染满风沙,灰扑扑的看不出来原本面目,唯独那上扬微亮的双眼,还带着从前的精致痕迹。
勾起一个笑,蒋牧白说,“一别经年,阿炎更胜从前。”
“哪里比得上你,美名我在这里都听说了。”萧炎摸摸下巴,还转过头去问身后人,“对吧,阿罗?”
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子上前一步向蒋牧白行礼,“蒋大人,在下昭武校尉罗生,拜见大人。”
蒋牧白还礼,“不敢,初来此地日后还请罗校尉指点。”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阿罗才离去。
蒋牧白一边进帐子一边问:“刚刚那罗校尉是何人?”
“是陈将军的儿子罗生,陈将军妻主死了,阿罗便一直跟着陈将军在边关,现在领着骠骑营。”
“你想让他接陈将军的班?”蒋牧白敏锐问到。
“这些年一直是陈将军镇守着西路军,但陈将军身体也不行了,我觉得他儿子倒是比他更强一些,沉稳果断,而且陈将军是凭军功爬上来的,在军中无根无系,阿罗和我相熟,到比其他人合适。”萧炎把铠甲抛到架子上淡淡解释到。
正待坐下来却突然发现蒋牧白一直盯着他看,他不悦问到,“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几年没见,阿炎倒不像从前那般讲究,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简陋的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