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十三咯咯咯傻笑出声,“萧炎都得听我的。”
“我居然嫁出去了。”她念念叨叨,“我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成剩女了……”
“小姐你是真喝醉了。”铃兰心中叹息,这幅模样等会见了侯爷该怎么办才好。
两侍女好不容易生拉硬拽把十三弄到了主院,交到喜公公手上,见十三进了房门,两人大眼瞪小眼无奈对视一眼,忐忑守在门口,不住希望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下人给她准备了毛巾擦脸洗手,温热的触感唤回她一丝理智。
稳了稳步伐,她推开层层纱幔走到最里间。
那里有一张案桌,上面摆了酒菜瓜果,两边一对儿臂粗的喜烛烧的正好,两边堆了红油。令她惊讶的是,萧炎居然老老实实蒙着盖头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此温顺的形象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完全无法将盖头下面的人和萧炎联系起来。
她呆立了片刻。
猛然,从盖头下面传来萧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要傻站多久,还不过来帮我把这玩意给掀了!”这女人,一个人外面喝酒吃菜好快活,他却是滴水未沾,还得在这硬木板床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骨头都僵了,平日习武都没这么折磨,她倒好,磨磨蹭蹭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十三确信底下那人的确是萧炎,这才是他的风格嘛。
两边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喜公公小心翼翼递上前一杆子,十三接了,学着上辈子看的电视剧,有模有样地先挑起一个角,而后带起整张帕子。
哎,那时候幻想自己是女主角等男主角挑盖头,结果到头来是自己挑别人的。
红帕子飘动,施施然落地,展露出萧炎的面庞。
只一眼,十三就差点大笑出声,这哪里是萧炎的样子!
古代的化妆术也太毁人不倦了,脸刷得比墙白,点了一抹鲜红胭脂,边上两团粉嫩,跟要上台唱戏似的。
萧炎这种性子,让他化成这模样,啧啧,也着实难为他了。
萧炎眼眯起,盯着着她嘴角的可疑笑容,“你在笑什么?”
“什么也没有。”十三立马否认,虽然现在脑子比较糊涂,但本能的警戒心还是有的。
像无数小说里写的那样,一叠饺子被送到萧炎面前,萧炎倒是很淡定,主动拿筷子咬了一口。
“生不生啊?”喜公公脸笑得和菊花似的。
“生。”萧炎平静吐出一个字,云淡风轻,倒叫一边旁观的十三自愧不如,这架势,不愧是当将军的人。
喜公公又端来一个托盘,“侯爷,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一只葫芦被一分为二乘了酒液,两人各执一半,十三挽袖含酒,一边忍不住偷偷看萧炎,只看他坐在床上,神色认真,低头抿了一小口。
他的睫毛可真长啊,十三无意识地想到。
“呵呵,祝侯爷和夫人和顺得宜,福泽绵长。”眼见完成任务,喜公公松口气,忙不迭送上好听话退下,顿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无声的尴尬蔓延开,萧炎也不说话,紧抿着嘴沉默,十三不知所措,傻愣愣站在床前和他对视,脑子还在不断回想,昨晚她是计划怎么做来着?
“啪——”蜡烛炸了一个油花打破僵硬的空气。
“那个,你饿么?”十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紧接着就是懊恼,自己怎么说这么傻气的话?
萧炎没有理她,起身绕过她自顾自到了桌子边坐下,十三也跟上去坐下,掀开盖子,给萧炎盛了碗鸡汤,也给自己夹了一块千层酥饼,满足地尝了一小口,还是温热的,暖暖的滚进胃里舒服极了。
看她吃得开怀,萧炎心中气闷,这女子,还真是没心没肺,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很不爽快么。
萧炎从天没亮就开始被人折腾了,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像这样被人摆弄过,又生生蒙着头坐了两个时辰,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我去洗把脸。”萧炎烦躁地放下筷子。
等萧炎洗净脂粉出来,就看十三一个人在桌边一手拿壶一手那杯,喝得正欢畅,突然,感觉到他的到来,十三抬头,直直地看他,眼睛发直。
“你真好看呀。”十三酒意上头,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