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如何把自己伪装起来让别人亲近,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蒋牧白送的那把扇子,两个人都没有提,心照不宣地将它埋了起来,似乎未曾存在过一般。
“春闱的成绩我听说了,恭喜。”蒋牧白主动道,“我特意托人抄了一份你的卷子回来,贞安果真令人刮目相看,只是似乎最后没有写完?”
“被你看出来了。”十三坦率承认,“考场上还是稳妥为主,这个话题太过敏感,无法预料考官反应,便含糊盖过了,只求无功无过。”
这次的策论最重的一题是关于土地兼并,本来十三参考前世看的史书,根据大盛朝的实际情况提出了数条建议。可是土地问题不管在那个封建王朝都是根脆弱神经,牵涉太深,所以十三思前想后将最后几页拿了下来,重新补上一份,说的无外乎是上修文德,下治农桑,体恤百姓,整肃污吏这些包治百病的场面文章而已。
“不知我可否有幸一观真正的答案?”蒋牧白问。
“当然可以,不过都是我看书时候总结的别人话语罢了。”十三觉得,前世那些经验教训留在她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能够施展的人,“只是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是珍珠还是鱼目还得你自己分辨了。”
“如此多谢,你派人放在楼下老板那里就可以了。”蒋牧白说到,“这次我回来主要有一事,听说鲁王那边有意让你顶通政史司的空缺?”
“父王已经同我说过了。”十三点点头。
“这么快……你千万不可以答应。”蒋牧白神色严肃,“我这次就是为了同你说这件事情。”
“其实夫君当场就替我推了。”说到夫君二字,十三有些不自然。
蒋牧白努力忽略心头一丝不快,笑道,“原来阿炎已经想到了么。”
“现在太女那边摇摇欲坠,眼下正是生死之关,你没有必要牵扯进去,太女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出来,到时候鲁王却不一定会保你。”
“我都知道。”十三叹口气,她何尝想不到这一层,这个时候被当做旗子塞进双方厮杀的战场,实在是个很不明智的行为。
面对着蒋牧白,可能太久没有人倾诉,十三忍不住道,“我承认当时父王提出来的时候我有些心动,毕竟这么多年读书的唯一目标就是入仕,但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我不喜欢萧炎什么都擅自定夺的性子,便是装装样子和我说一声不行么?”
蒋牧白心中微哂,萧炎和十三对上,会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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